春分那日,慈宁宫的铜炉里焚着龙脑香,袅袅青烟在彩绘藻井间萦绕。余莺儿抱着双生子跪在冰凉的金砖上,怀中的龙凤胎被这肃穆的气氛惊得啼哭不止。太后端坐在明黄软榻上,手中捻着佛珠,每一声 “阿弥陀佛” 都像重锤般砸在余莺儿心头。
“鹂嫔倒是好手段,” 太后终于开口,佛珠突然停在指间,“私藏龙嗣于宫外,欺君罔上,如今倒成了有功之臣?” 话音未落,一旁的皇后微微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得意。自被褫夺协理六宫之权后,她便日日在太后面前哭诉,如今终于等来了扳倒余莺儿的机会。
余莺儿强压下心中的慌乱,将额头贴在地面:“太后明鉴,臣妾当日也是无奈之举。冷宫环境恶劣,臣妾唯恐孩子……”
“够了!” 太后打断她,“哀家不管你有什么苦衷,如今这两个孩子,论出身,终究是庶出。” 她的目光扫过两个孩子,语气愈发冰冷,“况且,先帝曾有遗训,非嫡子不得轻易封王。”
这话如同一记闷雷,在殿内炸开。余莺儿猛地抬头,与皇后对视的瞬间,读懂了对方眼中的算计。原来太后此番召见,是要借嫡庶之分,打压双生子的地位,同时为皇后之子铺路。
“太后,” 余莺儿深吸一口气,“臣妾虽出身低微,但孩子是皇上的血脉。如今皇上尚未下旨,太后便以嫡庶压人,岂不是违背皇上的心意?”
“放肆!” 太后勃然大怒,手中佛珠狠狠摔在地上,“你一个小小嫔妾,也敢质疑哀家?来人,将鹂嫔拖出去,杖责二十!”
就在这时,门外突然传来太监的唱喏声:“皇上驾到 ——” 玄凌大步走进慈宁宫,见余莺儿跪在地上,双生子哭得小脸通红,脸色瞬间阴沉下来:“皇额娘这是何意?”
太后冷哼一声:“皇帝这是护短来了?哀家不过是按祖宗规矩办事,这两个孩子庶出的身份,日后若封王晋爵,难免遭人非议。”
玄凌皱起眉头,看着怀中瑟瑟发抖的孩子,心中一阵心疼:“皇额娘,如今大清正值多事之秋,龙凤呈祥乃是祥瑞之兆。若因嫡庶之分冷待孩子,怕是寒了人心。”
皇后见状,连忙跪下:“皇上息怒,太后娘娘也是为了皇室血脉着想。臣妾以为,鹂嫔妹妹的孩子虽不能封王,但可以养在臣妾名下,这样一来,既不失皇室体面,又能彰显太后娘娘的慈爱。”
余莺儿心中一紧,这分明是要夺走她的孩子!她正要反驳,却被玄凌抬手制止。只见玄凌盯着皇后,眼神冰冷:“皇后的好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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