残雪消融的惊蛰日,养心殿的铜鹤香炉飘出袅袅青烟。玄凌捏着密报的手指微微发颤,纸上 “鹂嫔私藏双生子于城郊庄子” 的字迹刺得他眼眶生疼。三日前余莺儿自冷宫 “诈死” 归来,如今竟又爆出这般秘辛,他猛地将奏折拍在案上,震得朱砂砚里的墨汁溅上明黄龙纹。
“苏培盛,备轿!去城郊庄子。” 玄凌的声音冷得能刮下冰碴。轿辇碾过青石板路的声响惊飞檐下春燕,余莺儿倚在雕花窗边,望着院墙上探出的杏花枝,怀中龙凤胎正发出细碎的呢喃。男孩裹着金线绣云纹的襁褓,女孩则戴着嵌东珠的虎头帽,粉雕玉琢的模样让她眸中泛起温柔,转瞬又化作寒芒 —— 该来的,终究还是来了。
“皇上驾到 ——” 尖锐的唱喏声刺破寂静。余莺儿抱着孩子盈盈下拜,面纱滑落时,脸上疤痕在阳光下泛着狰狞的光:“臣妾死罪,瞒了皇上双生子之事。” 她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,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,“当日冷宫危机四伏,臣妾唯恐孩子遭人毒手,才出此下策……”
玄凌盯着摇篮里熟睡的婴儿,龙袍下的手紧握成拳。若不是密探来报,他至今都不知自己竟有一双如此可爱的儿女。可余莺儿三番五次欺君,又该如何处置?正思忖间,皇后率一众妃嫔匆匆赶来,望着龙凤胎的眼神里,嫉妒与警惕翻涌如潮。
“皇上,鹂嫔此举分明是欺君罔上!” 华妃被降位后愈发泼辣,踩着花盆底鞋冲上前,“私藏龙嗣于宫外,该当何罪?” 她话音未落,甄嬛却福身道:“姐姐息怒。鹂嫔也是为孩子安危着想,况且如今龙凤呈祥,实乃大清祥瑞。” 这话看似求情,实则将玄凌架上道德高地 —— 若严惩余莺儿,岂不是辜负这祥瑞之兆?
玄凌神色缓和几分,目光落在余莺儿苍白的脸上。昔日明艳的鹂嫔,如今因冷宫之难消瘦许多,怀中的孩子又这般惹人怜爱。他轻叹一声:“既如此,便将双生子接入宫中抚养。鹂嫔……” 他顿了顿,“暂居储秀宫,好生调养。”
消息如惊雷般炸响后宫。储秀宫自纯元皇后故去后便一直空置,玄凌此举,分明是对余莺儿的格外恩宠。当夜,皇后在景仁宫摔碎第七个青瓷茶盏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:“好个余莺儿,竟连双生子都能藏得这般严实。剪秋,去太医院,让他们密切盯着两个孩子的饮食。”
余莺儿却在储秀宫点起安神香,听着乳母哄睡孩子的歌谣,指尖摩挲着皇后送来的 “贺礼”—— 一盒精致的桂花糕。她冷笑一声,召来采月:“把糕点送去给温太医,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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