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突然往前跨了一步。陈鑫下意识地抬起步枪,枪口稳稳地对准他的胸口,刘洋和队员们瞬间举枪,黑洞洞的枪口织成一张密网。
“别开枪!”马风宇嘶声喊着,猛地弯下膝盖,“咚”一声跪在了地上。膝盖砸在水泥地上的闷响,像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。
“鑫哥!我知道我不是人!我混蛋!我猪狗不如!”马风宇的额头重重磕在地上,一下又一下,很快就渗出血迹,“那天晚上……我是被吓破了胆!看着你烧得说胡话,身上黑的不像样子,后面又有丧尸,我怕啊!我怕你挺不过去,怕没了主心骨,怕我们都得死……我就起了那个畜生不如的念头……”
他抬起头,满脸血污混着泪水,眼里的红血丝像蛛网般蔓延:“时哥把我赶出去的时候,骂我‘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回来’。我滚在野地里,被丧尸追,被饿狼撵,好几次躺在地上等死的时候,眼前全是你当年把最后半块饼干塞给我的样子,全是你教我怎么用匕首的样子……我这才明白,我怕的不是你死,是我自己没了靠山就活不成!我是个孬种!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!”
陈鑫握着枪的手没有松。他想起那个高烧不退的夜晚,意识模糊中确实感觉到有人影在床边晃动,闻到过铁锈的味道,后来是时敬发的怒吼把他从混沌里拽了出来。时敬发没细说当时的情形,只说“处理了个不安分的东西”,直到半个月后他能下床,才从其他人口中拼凑出真相。
这些年他很少想起马风宇,不是原谅,是觉得不值得。可此刻看着这个跪在地上、把额头磕出血的男人,记忆里那个总跟在队伍最后、怯生生喊“陈哥”的影子,竟与眼前这道硬朗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。
“你起来。”陈鑫的声音依旧冷,但枪口微微抬了抬,避开了他的胸口。
马风宇却磕得更狠了:“陈哥,我不求你原谅!我知道这三个字太轻贱!我只恨我自己那天晚上没被时哥一枪打死!这半年我守着青牧农场,把这里的丧尸清了,把粮仓修了,种了地,就想着万一哪天你能来,能让你看看……我马风宇就算是条被赶走的狗,也知道在哪儿赎罪!”
他指着院子里那片黑黝黝的土地:“那是我翻了三个月的地,种的土豆够几百个人吃;粮仓里的玉米是我爬了七座山收来的,晒得干干的;那边的柴房,我劈了够烧到开春的柴火……我做这些不是想换什么,就是想告诉你,我记住你的好了,也记住我的错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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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洋上前一步,低声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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