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,几乎瘫软下去。
福伯松开手指,那条紫红“血管”如同受惊的虫子,飞快地缩回了肉瘤内部,其他几条搏动的“血管”也瞬间安静下来,颜色重新变得暗沉。整个肉瘤的搏动也迅速减弱,恢复成那种死寂的伪装状态。只有伤口处还在缓缓渗出鲜血。
“您看,”福伯拿起布卷,动作熟练地撕下一条,语气平淡得像在教导不懂事的孩子,“非要闹,吃亏的还是您自己。”他俯下身,用布条小心地擦拭沈默手腕伤口周围的鲜血,避开那团肉瘤。“失血过多,身子更虚,它汲取不到足够的‘养分’,只会更焦躁,更折腾您。”
沈默剧烈地喘息着,冷汗浸透了破烂的睡衣,身体因失血和极致的恐惧而不住颤抖。他看着福伯那双枯槁、布满老年斑的手,那双手刚刚轻易地压制了那恐怖的“血管”!这比看到怪物本身更让他感到彻骨的寒意。这老东西……他到底是什么?!
“喝了吧。”福伯处理好伤口(并未包扎,只是擦拭干净),端起那碗冒着诡异热气的暗沉米粥,递到沈默面前。那股奇特的腥甜草药味混合着米香,浓烈地钻入鼻腔,让沈默本就翻江倒海的胃部一阵痉挛。
“这…这是什么?”沈默的声音嘶哑虚弱,带着浓重的戒备。碗里粘稠的粥体呈现一种不自然的深褐色,里面似乎还漂浮着一些碾碎的、难以辨认的深色颗粒。
“补气血的。”福伯言简意赅,浑浊的眼睛透过镜片看着他,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,“加了点老方子的药草。您身子亏得太厉害,不补,撑不住。”
“撑不住?”沈默惨笑,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的讥讽,“是怕我这个‘容器’提前坏掉,养不活它吗?”他猛地指向手腕上的肉瘤。
福伯端着碗的手纹丝不动,脸上的肌肉连一丝抽动都没有。“少爷,话别说那么难听。活着,比什么都实在。”他把碗又往前递了递,几乎要碰到沈默的嘴唇,“趁热。凉了药性就差了。”
那浓郁的腥甜气味直冲脑门,带着一种令人昏沉的诱惑力。沈默胃里一阵翻腾,本能地想要呕吐。但一股强烈的、源自身体深处的虚弱感和难以言喻的干渴感,却在此刻疯狂地涌了上来!失血带来的眩晕感越来越重,视野边缘开始发黑。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需要能量,需要补充!
活下去的本能,在这一刻压倒了理智的抗拒和极度的恶心。
沈默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那碗诡异的粥,又看看福伯那张深不可测的脸。他颤抖着抬起沉重如灌铅的右手,接过了那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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