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鬼市分尸案一

京兆府竟一无所获！凶手如同鬼魅，抛尸精准，不留痕迹。那刺鼻的胭脂香，查遍了沿岸所有脂粉铺、妓馆乃至暗娼窝点，竟无人识得此香来源！它如同迷雾，将所有人困在其中。周正廉急得嘴角起泡，鬓角霜色更重。此案若不能速破，不仅他乌纱难保，更恐激起民变，危及京畿根本！

“废物！一群废物！”京兆府签押房内，周正廉暴跳如雷，将一叠毫无进展的卷宗狠狠摔在地上，纸页纷飞，“三日！整整三日！连根毛都没查出来！要你们何用？！朝廷的俸禄都喂了狗吗？！”

捕头赵铁山单膝跪地，黝黑的脸上满是疲惫、血丝与深切的愧疚：“大人息怒！卑职…卑职无能！那凶手太过狡猾，抛尸地点选在鬼市码头下游急流处，水流湍急，痕迹瞬间即逝。鬼市之人更是如同泥鳅，滑不留手，个个三缄其口，问不出半点有用消息！那胭脂香…卑职带人查遍了沿岸所有可能之处，都说从未闻过如此浓烈刺鼻的劣质胭脂！此香…此香仿佛凭空而来，又凭空消失！卑职…卑职实在…”他声音艰涩，巨大的挫败感几乎将他压垮。

“凭空而来？哼！”周正廉怒极反笑，指着赵铁山的鼻子，“难道真是厉鬼作祟不成？！本官不管他是人是鬼！三日之内，若再无线索，尔等统统给本官卷铺盖滚蛋！去守城门！”

赵铁山额头冷汗涔涔，后背衣衫尽湿，心中一片冰凉绝望。就在这绝望的深渊边缘，他脑中猛地闪过一道身影——那位以智计无双、洞察幽冥、屡破奇案闻名，如今执掌都察院京畿道监察大权，更以雷霆手段肃清漕运积弊而声威赫赫的——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孤穆之！孤大人破案，从不循常理，或许能解此死局！

“大人！”赵铁山猛地抬头，眼中燃起最后一丝近乎孤注一掷的希望之火，“卑职…卑职想到一人！或许…或许只有此人能破此案！”

“谁？！”周正廉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，急切追问。

“都察院右佥都御史——孤穆之，孤大人！”赵铁山斩钉截铁，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，“孤大人洞察秋毫，明断万里，手段非凡！此案诡异绝伦，非刑名常理可度，非寻常人力可破！若得孤大人援手，或能拨云见日，寻得一线生机！卑职听闻孤大人心系黎庶，刚正不阿，必不忍见汴河血案肆虐，京畿人心惶惶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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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正廉眼睛骤然亮起，如同黑夜中点亮了烛火，但随即又黯淡下去，布满血丝的眼中满是忧虑：“孤大人位高权重，执掌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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