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股子激动劲儿,像是已经看到了出去的希望,连腰杆都挺直了些。
路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热情逗得嘴角微扬,摆了摆手:“行了,少来这套。老实在这儿等着,别瞎起哄就行。”
说完没再停留,转身大步流星地朝值班室走去。身后传来长毛不迭的应声,混着邹境“闭嘴”的呵斥,很快被走廊里的脚步声甩在了身后。
值班室的门就在前方,周队大概已经泡好了茶。路人摸了摸口袋里的便签纸,想起王经理那张泛红的脸,又想起长毛那副赌咒发誓的模样,嘴角的笑意淡了些——这案子里的弯弯绕绕,怕是比想象中还要多。
回到值班室时,墙上的石英钟刚跳过下午三点,窗外的蝉鸣正歇在一阵热风里。路人把沾着些许汗渍的警帽往衣帽架上一挂,指尖在制服口袋里摸出那张小纸条——上面记着长毛男子的姓名和身份证号,字迹被汗水洇得有些发皱。
他拉开吱呀作响的木椅坐下,老旧的台式机屏幕还泛着开机时的蓝底白光。指尖在布满磨痕的键盘上敲得飞快,回车键按下的瞬间,风扇突然嗡地加速转动起来。屏幕上先是弹出男子的证件照:寸头,穿件洗得发白的蓝T恤,眼神拘谨地盯着镜头,和今早那个染着烟灰色长发、套着破洞牛仔裤的模样判若两人。
“呵,这发型变得够彻底。”路人低声咕哝着,鼠标滚轮往下滑。户籍地址显示在城郊的老旧小区,家庭成员一栏里,父亲的名字旁标着“已故”,母亲的职业写着“退休纺织工”,底下还附着个联系方式,尾号是串熟悉的本地座机号。
他点开标着“关联信息”的文件夹,心跳莫名快了半拍。果然,一行加粗的小字跳了出来:近三年与某科技公司法人李某存在频繁资金往来,每月固定日期有两万元转账记录,备注多为“生活费”。附带着的还有几张模糊的监控截图:男子拎着水果篮走进市中心那栋玻璃幕墙写字楼,身后跟着个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,正是李某——去年上过本地财经新闻的那位女企业家。
路人指尖在桌面上轻轻叩着,想起今早问询时的情景。长毛男子缩在审讯椅上,说自己“做点小生意”,说母亲“跟着哥哥在外地养老”,说那女人只是“偶然认识的客户”。此刻再看屏幕上母亲的住址,分明就在离警局三站地的老家属院,上个月社区网格员还来登记过独居老人信息。
窗外的蝉又开始叫了,聒噪得像要钻进人耳朵里。路人把鼠标移到“打印”按钮上,忽然想起男子被带进来时,手腕上那块表——表盘磕掉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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