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长毛被邹境呛了一句,反倒堆起更谄媚的笑,脸上的褶子都挤到了一块儿,声音放得像蚊子哼:“干部您说笑了,我哪敢跟国家大事比啊。”
他搓着手,一副讨好的模样:“是真的——今晚上轮到我在单位值班,要是回去晚了,领导问起来……这事儿要是传开了,我这份工作怕是就保不住了,影响太不好了……”
“呵,”邹境嗤笑一声,抱起胳膊往桌沿上一靠,眼神里满是了然,“我看你不是怕影响,是怕工作丢了吧?”
他见得多了,这种人嘴上说担心影响,骨子里还是怕砸了饭碗。“真要是在乎工作,当初就不该往那房间里钻。”邹境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,“现在知道怕了?早干啥去了?”
长毛的笑脸僵在脸上,像被人兜头泼了盆冷水,嘴唇动了动,想辩解又找不出词,最后只能悻悻地低下头,手指在膝盖上胡乱划着,刚才那点装出来的镇定全没了,只剩下藏不住的慌乱。
“老实坐着吧。”邹境懒得再跟他废话,转身走到窗边,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,“等会儿该轮到你做笔录了,想清楚再说,别净扯些没用的。”
“哎——”被戳中心事的长毛长长叹了口气,那声叹息里裹着说不尽的悔意,脸上的谄媚笑容也垮了下来,终于说了实话。
“现在找个稳定工作多难啊……”他耷拉着脑袋,声音里带着点委屈,又透着股后怕,“我是去年刚考进事业单位的,现在还在考察期。为了这工作,家里前前后后没少花钱,我爸妈跑断了腿托了多少关系……”
他抬眼瞥了瞥邹境,眼里的红血丝更明显了,声音压得更低:“要是因为这事丢了工作,我爸妈那身体……肯定扛不住这打击。还有我那刚谈的对象,她家本来就嫌我工作不稳定,这要是知道了,指定得黄……”
说到最后,声音都带上了哭腔,先前那股混不吝的劲儿全没了,只剩下一个普通男人的慌张和无助。手铐在手腕上轻轻晃动,映着他泛红的眼眶,倒有了几分让人不忍的真切。
邹境抱着胳膊没说话,脸上的嘲讽淡了些,只是眉头皱得更紧了。他见多了违法者的借口,却也听得出这话里的几分真心。半晌,才从鼻子里哼出一声:“早知道现在后悔,当初就该掂量掂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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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毛没接话,只是用袖子蹭了蹭眼角,肩膀垮得像被抽走了骨头,再也没了刚才那副想耍小聪明的模样。讯问室里的钟摆声仿佛更响了,一下下敲在人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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