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元听这话却不依:“你不管谁管?”
“我可不是谁管都服的。”周景元昂着头,桀骜不驯的样子正印证了章芩说的“讨打相”。
周景元退到门边,却没走,站着同她道:“你絮叨,我可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的,哪里就不服管了?”
“是关怀,关怀!”周景元连忙改口。
“要说。”周景元一步跨回来,拿右手摘掉她挡在嘴前的“叉”,“我喜欢你说我。”
周景元见她忍不住笑,厚着脸皮去贴她的额头:“最好说我一辈子。”
“没诓你。”周景元再正经不过的神色,毫无儿戏之意,“我真心的。”
“不信啊?”周景元偏头去瞧她。
她端着菜,把人往厨房外赶:“吃饭。”
“这都多久了?”周景元笑她,“指望你想起来,人都冻僵了。”
梁昳瞥他一眼。
“相亲?”梁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景星同意了?”怎么说都不像景星的风格。
梁昳赞成他的看法,以景星的性子,很大几率点个卯就走。只是,“那余田……”
“干等着啊?”
梁昳起身,“噔噔噔”跑进厨房,再“噔噔噔”跑出来,手里抱着一个瓶子。她把瓶子放到桌上,豪气万千地对他道:“管够!”
梁昳勉强收下他的夸奖,也恭维他:“小周总承让了。”
梁昳站在落地窗前,静静望着万家灯火混淆在夜色中,一盏灯挨着一盏灯,比月色还亮。
有时候,梁昳不得不承认,无论科技多进步,人还是依赖最原始的情感供给——比如提供温暖的光,比如提供爱的同类。
周景元亲了亲她的额角,也顺着她的视线望向窗外。不知何时,两三颗星子稀稀疏疏地缀在天幕上,一点点小小的光,亮在离月亮不远的地方。
“隔着窗户,又离得那么远,再清楚也清楚不到哪儿去。”周景元笑一笑,突发奇想,“要不,我们去悦溪湖露营吧?”
“躺着看星星。”周景元眼睛亮亮的,不像开玩笑。
“我一只手就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