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捧着乳香,颤巍巍地问:“这青花碗…… 真能换十枚银币?我这乳香可都是从索马里运来的上等货色啊!” 哈桑取过乳香放在天平上,另一端放上三只青花碗,天平两端稳稳平衡。香料商眼睛瞪得溜圆,浑浊的眼珠里满是震惊,忙不迭地将乳香奉上,捧着瓷碗如获至宝,嘴里还念叨着:“真主保佑,这可真是奇迹!”
消息传开,亚丁湾的商人像是被捅了的马蜂窝,纷纷涌来。有个穿锦袍的珠宝商,竟抬来一箱子珍珠玛瑙,箱子四角包着黄铜,在阳光下闪闪发亮。“我这珠子是采自波斯湾的海珠。” 他用银刀剖开一颗珍珠,内里的晕彩在阳光下流转,“能换几只?” 宝儿命人将珍珠称重,按成色折算,最终给他搬来五只釉里红瓶。珠宝商抱着瓶子,手指反复摩挲碗底的锚纹,忽然跪地朝拜,额头重重磕在石板地上:“唐人瓷器比银币还可靠!以后我就认这瓷器当钱了!”
可瓷器易碎的难题始终悬在头顶。哈桑蹲在货舱里琢磨了三日,货舱里闷热潮湿,木板上长满了青苔。他的头发和胡须乱糟糟的,眼神却异常专注。忽然,他拍着大腿找来稻草 —— 先用棉纸将瓷器裹三层,那棉纸薄如蝉翼,却坚韧异常;再塞进木格箱,木格严丝合缝,每一处接口都用榫卯结构固定;箱底铺满晒干的稻草,每层之间用竹篾隔开,竹篾被削得极薄,却富有弹性。他让人将箱子从栈房顶推下去,箱底撞在沙地上裂开细纹,打开一看,里面的瓷器竟完好无损。“这叫‘三层防震法’。” 哈桑举着一只碗给众人看,脸上满是自豪,“就是遇上风暴,也能保瓷器周全。就算船翻了,这箱子里的瓷器说不定都能安然无恙!”
市井间很快冒出新行当。几个懂行的波斯商人支起摊子,挂起 “识瓷处” 的布幡,布幡在风中猎猎作响。他们坐在铺着波斯地毯的矮凳上,面前摆着放大镜、瓷片样本和一本翻得卷边的《陶录》。一个络腮胡商人捧着祖传的青瓷盘,紧张得手心冒汗,盘子在他颤抖的手中微微晃动:“我这盘能当多少?这可是我爷爷传给我爹,我爹又传给我的宝贝啊!” 鉴定师用指甲轻叩盘沿,听着清脆的回音,又对着阳光查看瓷胎:“胎质疏松,最多抵两枚银币。不过这盘上的莲花纹倒是少见,留着自己用也不错。” 商人却松了口气:“能换两斤米就好!再撑不下去,家里的娃都要饿肚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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亚丁湾的风沙渐渐平息,补给站的生意越发兴旺。栈房里的瓷器流水般出去,换来的珍珠、乳香堆积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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