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这人能不能用,还得问过晏夫人才知道,却是不急。
至晚间,晏夫人回来,早就累得在马车上就睁不开眼睛,单手撑在车窗架上,撑着额头假寐。
车子到了二门外,朝露扶着她下了马车,秋云自抱了厚厚的一叠子账本去了账房交账。
晏宁瞧着晏夫人精神实在不济,又哪里会拿着琐事烦她,只将今日里的事拣着要紧的说了一回。
晏夫人带着两个丫鬟跑了几处铺子盘账,实在劳神,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如同浆糊,只挥挥手道:“知道了。”
“母亲今日里劳累,且先歇着,女儿已是吩咐了家里的下人,叫她们有什么事先来寻我,待我处理不了的要紧事,再请母亲定夺。”
她考虑得周全,且又都为着自己考虑,晏夫人疲累的心终是得了些宽慰,又嘱咐了几句,道是明日不再出门,叫她不必起得太早,待晏宁恭声应了,这才搭着朝露的胳膊往燕喜院歇了。
才回了湛露院,便瞧见春草穿着短衣薄袄站在外头用手去够廊下的红灯笼,晏宁一眼瞧见,连忙喊道:
“这大冷的天儿,怎么衣裳也不穿好在外头吹着?也不怕受了寒,过了病?”
苏姑姑正打了帘子从屋子里出来,手里拿着一件银红袄,听见晏宁说话,遂笑道:“可说是呢,她嫌衣裳太厚手伸不开,穿成这样模样就出来了。”
春草嘿嘿笑着,从高凳上跳下来,伸手接了袄子披了,一边说着:“方才一股风吹过,竟把灯笼上的穗子吹到了上头,看着碍眼。”
小丫鬟丰儿忙打了帘子叫几人进去,春草拱肩缩背的凑到火盆边儿上烤着,又向着晏宁说:
“二小姐可知道大奶奶那边儿把珊瑚送回去乔家了呢?倒是把那位叫琥珀的给留下来,昨儿个还叫我们去吃接风酒,没想到竟是珊瑚的‘送行宴’,真真是改天换地得快。”
解了身上的大毛斗篷,兰心把她手里已有些温凉的手炉换了,又递上暖暖的热茶,她就着氤氲的热气里喝了一口,一股暖意直从肚中蔓延全身。
晏宁这才笑着说道:“嫂嫂曾说,她出嫁时原就是琥珀陪嫁,只是当时琥珀生了病,不好带过来,才临时换了珊瑚。如今要换回去,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。”
陪嫁丫鬟还能换的?
屋子里头的几个人相互看了几眼,晏宁也装作没瞧见。
乔氏先放着珊瑚不动,一个是因为怀了身子精神不济,另一个,未免不是想给她一个思过的机会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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