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!”
土肥原惊骇道:“你们中国人都疯了!都不怕死吗!”
水笙啐道:“苟且偷生,宁可死了干净。”
翻译接着道:“明儿还请水笙老板过来再唱一出。”
三姨太娇月早在门口候着,一见水笙走出来,便上前挽住胳膊,望着他,忍不住泪眼婆娑。
娇月登时收回了眼泪,接过他手里的头面,捏着攥着亲着,半晌哽咽道:“谁又规定我不能是虞姬呢?”
车夫早在一旁看不下去了,催促道:“快上车,日本人盯着呢。”
“二位去哪儿?”
任凭车颠,他拥着她,在耳边说道:“他们都忘了我从前叫水生,不是竹生。”
水笙凄惨一笑,“娇月,我想家了。”
她轻抚着他的头道:“好,我陪你回家。
“我不怕,我是月亮,水里的月亮。”
“是男人也是女人,有什么关系呢,我只知道你是我爱的人。”
过了几日南京路上发生一起恐怖事件,一名中国男学生将手榴弹扔到了日军的游行队伍里,成了日军的通缉要犯。
越城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向日本人表现诚意的机会,于是抓了孙连平交予日本人作为诚意合作的敲门砖。
说着点头哈腰的递上自己的名片。
“总经理就是我本人,在你们来之前,这上海的鸦片本就由我们燕宝公司垄断。”
“我和大哥见了宝爷还得叫一声叔呢,不妨司令你约个时间亲自和宝爷谈谈。”
他歪在烟塌上,饧眼睨着对面吃烟膏的妓女紫钏,见她早已心醉神驰,看上去像一朵盛开的罂粟花。
他把嘴凑到象牙烟嘴上,幻想着案几上垒满黄澄澄的金子,渐渐痴笑起来。
“娶你做我二姨太你肯不肯呐?”
“哼,我还要看她脸色不成?明星那也是从前,还不是我花了钱捧她上去的,一结了婚,便是个啰里啰唆的俗人。”
他嬉笑着就着她的手心吃了口茶,搓揉着她粉红的面颊,道:“等过些日子日本人把钱打到公司账上,我便支出一部分来给你花着玩。”
如此一哄,一激,越城想也不想张嘴应下。
紫钏笑道:“二爷疼我。”
两人过了一段神仙般的日子,只是好景不长,后来这事便被人抖到宝爷跟前去了。宝爷虽怒,但念及叔侄情分,好言好语劝他把账填平,此事便不再追究。
见追不回钱,叔侄两人争红了眼,撕破了脸,一时揎拳捋袖,提刀互砍,幸好被手下拦住,并没真正砍到肉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