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节

声嘲讽道：“他一个日本人，听得懂唱什么玩意吗？”

越城噎住，怂道：“至少比他强。”

他一面唱：

一面暗想起前两日传得沸沸扬扬的新闻，一名武生在台上被日本人一枪毙命，兔死狐悲，谁知自己下一秒会不会吃日本人的枪子，纵使如此，他仍要唱下去——

他们嘲讽戏子无情，也不假，戏子的命是戏给的，戏子的情都入了戏。

舞剑之际，土肥原脱下手套，学着他们抓起一粒瓜子放在唇边嗑了嗑，道：“我想和顾桑做一笔生意。”

“顾桑你还在生气，玉萼桑的事情我很抱歉，可一码归一码，我和你谈的促进东亚共荣的伟大事业。”

土肥原微笑道：“我欲和青帮长期合作，你们要协助我们逮捕抗日分子，以及抓住那些写反日报纸的记者。”

越城道：“这不难，不就是抓些人么。”

越珒沉默不语，旋着手上的戒指。

他忘乎所以地掰着手指头算账，越珒冷冷覰了他一眼，而后微笑着摇了摇头，变脸之快，吓得越城抓着一把瓜子

土肥原笑道：“你们可以再考虑考虑，不用着急给我答复。”

这一场戏看完顾越珒便叫手下的人去买了次日的船票。回到顾公馆吩咐佣人收拾行李，一家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分别弄得不知所措。

“你们先收拾十姨娘，十二姨娘还有大少奶奶和六小姐的行李。”

佣人正搀着香雪过来，恰好听到逃难二字，忙问：“谁要逃难？”

香雪直言不去，任他们说干了嘴巴也不肯去，坐到沙发上由人伺候着喝了半盏茶，伤感道：“我一个瞎子，到哪儿去不是一样的？你们若是对我不放心，就将我关在屋里就行，还省得跌跌撞撞，叫人寸步不离的看着。”

二太太道：“十二就留下来陪着我说说话吧。”

二太太笑道：“有你在，我还需要听什么无线电呢，那东西只是个物件，还有个不灵光的时候呢。”

越珒漱了漱嘴，又揩了一把脸，方才冷静下来将看戏一事细细交代，又道：“谁要是捆了你来威胁我，我想，叫我做什么我都是肯做的，我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，才急急的把你安排到安全的地方去。”

二太太笑道：“对，你们都走，要抓就叫他们把我这个老太婆抓去。”

“怎么不行，我一把老骨头了，他们未必啃得动呢，我这身柴肉想必都是酸的。”

“阿悦已经长大了，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。”

杪悦被唬住了，撅着嘴要哭出泪来，但还是忍住了，皱着一张粉团的小脸倔道：“五哥说日本鬼子也是鬼，鬼都是假的，我不怕。”

小杏抱着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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