厚,度数还在升呢。”
“医生怎么了麽,医者不自医!”
吃了两口,微笑道:“没出国之前我在上海最爱去西餐厅,一日三餐恨不得顿顿吃牛排沙拉三明治。去了国外之后,当真是顿顿都吃上了,吃吐了,又特别怀恋起家乡菜来,偶尔半夜里想到老半斋的蟹粉小笼和雪菜绘面,馋得流一枕头的口水。〞笑着笑着遽然哽住。
越珒听她说说笑笑,咖啡喝到嘴里泛苦,一路苦到胃里面。过了一会儿方才怅然道:“人都是失去了才知道好。”
她对这句话不能有再深的体会了,再见到他,她顿时觉得自己从前追求的梦想与自由是多么的可笑。
落笔,红鸢从包里取出小型照相机捏在手心,迟疑着。
多冰凉的唇,是苦的。
泠心蕊笑道:“我就是想确认一下你的老毛病有没有治好。”
“从前我一直好奇为什么我们一接吻你就气喘,现在我知道了。”她道。
“你这是allergy,有些人会对牛奶、麦麸之类的东西过敏,而你,大概是对我过敏吧?”
一个人怎么会对另一个人过敏呢?她这话明显是句玩笑话,他却有些信以为真,因为他与朱丹接吻并无任何异样。
“诺,吃了,这是缓解allergy反应的药。”
她这些年在国外,再也遇不到一个和她接吻会有过敏反应的男性。她扭头看了看咖啡厅的玻璃窗,红鸢看向她比了个手势,接着莞尔一笑。
里面详细写了泠顾恋情的始末,因介绍的过于详细明白,让人不禁怀疑是否是泠小姐亲自执笔。
她听不见敲门声似的,逐字逐句阅读着,读毕脑袋里头嗡嗡作响。
她走到门口,冷冷道:“你回去吧,我不想见你。”
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呢?
这太荒唐,他的力气推不开她吗?
越珒气急败坏地望着她,瞳仁里燃着一团怒火。
他强吻她,不管她的反抗,粗鲁的使她厌恶。
越珒吃了痛,擦着嘴上的血,眼睛里满是哀痛。
越珒走近她的身边,想要抱她起来,却被她一把推开老远,抵触道:“你别碰我,我嫌恶心!”
他的手臂悬在半空滞住了,半晌无力地垂下,叹息道:“你真的误会我了。我和她只是在公司门口的咖啡店偶遇,在此之前,我根本不知道她回国了。”
他说了谎,因见她这样的失控,不大敢实话实说,怕惹得她更加反感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