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1927年南京城被炮轰,她活着从南京逃到上海已经九年多了,当真是应了那句话—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,她在百乐门蝉联一届又一届的舞皇后,是有点孤独求败的意思。
这话当时听着刺耳,现在回想起来,倒不得不佩服姚经理慧眼识珠了。
贺雪扭了扭腰肢,把花丢在地上走了。
越珒听见了,惶惑道:“怎么,你有窥见别人梦境的本事吗?”
越珒眨了眨眼睛道:“有多诚实?”
“喔?那你替我看看。”
她起先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言论,认真凑近了观察,想要从中读出只言片语,对视了一会儿,她忽然愣住了,时间仿佛是静止的,四周静谧,只有一颗心强有力地跳动着。
她扭过头去,赫然发现越城和琉璃已经不见了。
“我不会跳舞。”
“我笨手笨脚。”
“你这样自信?”
越珒含笑看着她,看得她发窘,她现在最害怕看他的眼睛了,一看就心慌意乱,胡思乱想。她忽然脱口而出道:“哼,老男人,果然狡猾。”
越珒闻言一怔,又气又无奈,用力将她拉到怀里,松松地挽着腰,无辜道:“我才三十二 ,很老吗?”
“啊,该喂你吃什么,才能让你长得快些?”
“这点你放心,我二十二岁的时候就长现在这样,再过个十年二十年,我还是现在这副模样。”
越珒沉思道:“要不要踩在我的脚上感受一下?”
“你还没说,你刚刚从我的眼睛里读到了什么?”
“我的脚的确是有点痛,但是痛得很开心。”
越珒道:“你这样的坏。”
越城难以置信道:“铁树开花啊。”他被吓得节奏全无,不停地踩着琉璃的脚尖。
越城回过神来,朝着越珒的方向甩了甩头,道:“说来你可能不信,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我大哥跳舞,奇了怪了,什么时候学的……”
琉璃全然没了跳舞的心思,从舞池里挤了出来,退到中心吧台点冰水喝。越城狼狈地紧跟其后,坐下来用脚来回踩着她的旋转座椅问道:“怎么不跳了?”
说着把拇指和食指一捏,具像出一点的分量。越城领略到她的意思,掰了掰她的手指头,使严丝合缝的两个指头分开老远,笑着说:“不是一点,是好几点。”
“怎么不能,我不就喜欢你吗?”
越城脸色一变,朝吧台内的服务生要了杯酒,呷了两口,重新笑道:“你觉得喜欢一个人,和年纪有关系吗?”
“你一直不肯接受我,是因为年纪吗?”
“那你说说我们。”
她哪里知道怕老的不止是女人,男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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