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来。
雪浓是知道这条河绕着整座桃林,据说下游过去再往上,前头能瞧见莲花水楼,可惜现今是春天,若在夏天,必定能看见绽放的荷花。
她话还没说完,那船像是撞到什么上面去,竟就朝一侧歪倒,船上三人都跌进了水里。
那几个公子面面相觑,还没做出举动,在当中的温子麟忙甩了钓竿,冲船娘道,“我会水,我去救人!”
他们也赶紧收了鱼竿,叫小厮们快去知会主家,便都往下游赶去。
沈宴秋的腿一碰到冷水,年前才稍微恢复些的旧伤又发作起来,疼的犹如万根银针扎进骨头里,他凭着余力往上游,想先把雪浓送上岸,可却见岸上温子麟跳下河,朝他飞快游过来,年轻是真好,这春天也凉的冻人,可他在水里游得飞快。
语气是恭敬的。
温子麟道,“春寒水凉,首辅大人何必见外,三小姐也是学生的姐姐,还是让学生送姐姐上岸,也好过在水中拖累了您。”
水里坚持不了多久。
是问话,却是肯定的语气,前头也有姑娘们坐船来,都没事,不可能那么巧,到他们就翻船了。
温子麟朝他怀里的雪浓伸手,意欲明抢。
沈宴秋疼的脱力。
温子麟抢过雪浓,将他猛地推进水底。
沈宴秋艰难拔出胳膊上的匕首,胳膊上的巨疼,盖过了腿上的刺疼,他有力气游上水面。
温子麟不想身后遭袭,正疼的往下坠,后背上又挨了一刀,两刀下去,他就再没了气力,等到第三刀,他已经抱不住雪浓,被一把扯进水里,眼睁睁看着沈宴秋把雪浓紧紧抱在怀里,再带人往岸上游去。
沈宴秋游近河岸,已有不少人围到岸边,瞧见他带着昏迷的雪浓上岸,纷纷围上前,沈宴秋将雪浓整个儿抱在怀里,不露一丝身段,冲那些公子道,“你们散远。”
沈宴秋已筋疲力尽,不需他多言,有婢女上前,从他怀里接过雪浓,把带来的斗篷给雪浓披上,再半扶半抱着送上小轿。
沈宴秋回过头对他问道,“哪个温公子?”
沈宴秋尽管脸色煞白,依然笑道,“许是跑错地方了吧。”
至于温子麟,也没多少人关心,温云珠在延平侯府找了一圈,也没找见温子麟,先时以为他走了,等回府,却没见他回来,被周氏问起,才把今日发生的事情全跟周氏说了。
延平侯府自是解释说没见着温子麟,但两夫妇愣是要搜找,把整个侯府都翻遍了,也没找见温子麟的身影,当下两人都惊恐万分,又使了小厮去京中各处找寻温子麟,尤其是温子麟常去的地方,都不能放过,就连国子监也派了人去问,也没找到温子麟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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