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浓既有点得意,又有点嫌弃他的棋术,不愿意跟他下了,把棋子放下,微别着脸数落道,“我不想下了,跟你下棋好没劲。”
雪浓只不作声。
沈宴秋只得朝她伸手,穿过她腰下,把人从棋盘另一侧直接抱到腿上,右手握到她手上,带着她执黑子,自己执白子,他握着那纤手道,“殊玉师傅教教哥哥?”
沈宴秋嗓音低哑,叫她晚上歇在这里,明早带她出行宫,去南海子后边儿街镇上逛逛。
沈宴秋则去政事堂,召集了各辅臣连夜开会,把这几日狩猎可能出现的状况全分析了一遍,以保狩猎顺利。
金雀也猜的到是沈宴秋怜惜雪浓,大约还是想等雪浓记起事,再与她行房,可雪浓能不能记起来连太医都没法保证,两人都有夫妻之实了,其实没那么多体统,就是雪浓真有了,他们沈家难道还不要吗?这都当宝贝养着了,这官儿做久了,难免不知变通。
到半夜沈宴秋才回,掀帘子见雪浓已睡熟,屋里热,她踢了被,朝里侧睡着,寝衣的腰带松了,衣襟有些松,雪白小腰和鹅黄睡莲肚兜下的香软艳红亦能窥见,他终究生了些躁意,转身自去盥室冷静,再回来便能淡定睡到她身边,伸手给她理寝衣。
羞是有的,可雪浓更多是气,手支起身,就想下床走。
沈宴秋跟她道歉,“哥哥不该看,不哭了好么?”
沈宴秋有些无奈,手抚到她肩上,她颤了颤,要推拒他,他便知为什么哭了,原来是为他看她的无动于衷,他把人转到面朝着自己,扶稳她的后脑勺,一口亲住。
房中直有小半个时辰灯才熄灭。
幸好不用早朝,才能睡得迟些。
金雀做事快,麻利的给她穿衣。
雪浓早上要喝燕窝粥,这是太医交代的,就是为给她补身子,把以前在宣平侯府里的虚空都补回来,燕窝都是挑极好的,本来这钱三房出的起,但沈宴秋没让,是从他账上划去的,这事当然雪浓不知道。
这条小街连着灵济寺,正好到了晌午,沈宴秋说那边的斋饭好吃,遂一路坐轿子到了灵济寺。
温云珠和温子麟是随周绥远夫妇来的。
大柳氏和陆秀芷见此情形虽惊讶却也能理解,京里谁都知道沈宴秋疼这个刚寻回来的妹妹,又大她那么多,牵她和牵小孩儿没区别。
两人就这么看着他们进去, 耳听四周人议论。
“这也难怪,他们沈家找三姑娘都找了有十来年吧, 这回找着了, 当然是金疙瘩护着, 前阵子不是还给三姑娘补办了及笄礼,还专门请的礼王妃给三姑娘加笄,礼王妃那等身份,也就是沈首辅才能请得动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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