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人都亲切,她想依靠他,想跟他倾诉自己的难过。
沈宴秋抱她回榻,人如常坐下来,任她像猫儿似的又爬上了腿,她熟练的跨坐在他怀中,头枕着他的肩膀,禁不住在蹭,无促打颤。
雪浓低泣出来,不断的哽咽。
雪浓含着泪的眼眸仰视他,嗯了声。
沈宴秋和她对视良久,才张开手掌把那双眼捂住。
屋外有风雨声,屋里却像静止了,那吻停顿到雪浓整个人安静,才蜻蜓点水的松开。
像快要睡着,她身上那一阵阵的燥热似乎也消停了。
沈宴秋把绢人放在她脸侧,让她能看的清楚些,才问道,“这是给谁的?”
身在侯府,一个闺阁小姐,却要做绢人卖钱。
雪浓翕动着嫣红的唇,道不出话,耷拉着眼陷入睡梦中。
沈宴秋一顿,银子太显眼,应该会被她的丫鬟收走,便将银子塞进榻边她穿的绣鞋中,她只要穿鞋,就会发现。
从雪浓的闺房出来,只瞧院里四下没人,可见这里的下人都被温德毓夫妇知会过,所以雪浓的身边连下人都没有信得过的。
沈宴秋没领情,径自朝大门方向走。
温德毓焦急的候在通往大门那条路上,见沈宴秋冷着张脸走来,一时摸不着他的底,只得上前小心陪着不是道,“首辅大人,是不是小女……”
温德毓咽了咽口水,只得一路跟着他出了大门,目送他上马车,还得点头哈腰的说走好,等人一走,温德毓就再忍不下怒气,先冲周氏发了一通火,怪她出的馊主意。
这般一说,温德毓更是恨,催着周氏赶紧去看雪浓,要是真被沈宴秋糟蹋了半个时辰,沈宴秋这就是吃干抹净不认账,他们有苦都没处去说。
周氏心中复杂,虽然不喜,但也养到这么大,若不是为着温德毓的官职,她也不想把雪浓献给沈宴秋,好好儿的女孩子,若遭了下流事,沈宴秋还不认,那府里也不能留她了,没得传出去带坏温云珠和其他姑娘的名声。
孙嬷嬷入内查看须臾,出来跟周氏道,“雪浓姑娘还是完璧。”
温德毓这下是又慌又胆怯,显见的之前猜测沈宴秋想要雪浓全是假的,姑娘都送到床上了,人家碰都没碰,这不仅没瞧上,他还把人给得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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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浓现在还觉得身上有点发软,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做了梦,她红了红脸,诚然记不得多少,但也是不太能说出口的梦。
这样很好,想必她没甚用了,他们便又把她丢回梨安苑。
“姑娘怎么还往鞋里藏银子?”流月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