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乖巧懂事,又是有福之人,要不是你早有婚约,我其实是属意你做我的三儿媳妇。”
那天之后没多久,就从柳氏处听闻陆秀芷上吊寻死,所幸被人发现的及时,救下来还有一口气,雪浓劝柳氏多多善待陆秀芷,若连这个三儿媳妇都不在了,三房就真的没人了。
时光如流水,转眼已是二月下旬,那天雪浓在碧潭边喂鱼食,心绪宁静之余,下意识往石桥上的竹院里看了眼,沈宴秋不在里面了,倒是看见王昀在院门前站着,视线正朝向她这里。
可流月咦了声,“姑娘,你看王二爷从那边石桥过来了。”
雪浓正经与王昀见面,这是第二回 ,上次是在王府,两人行完礼就各自分开,话都没说上,这次雪浓也当跟他见完礼就会散开,毕竟她和王昀男未婚女未嫁,在外人眼中还是要遵循世俗规矩,且她先时只是顺便送了副护膝给王昀,王昀都要知会周氏,这样懂礼的人,自也明白,他们现下若说出去,就是私会了。
像如今待他热情。
既定的亲事,王昀从前根本不对此事费心,直到他母亲孙氏说的话,雪浓故意在先生的衣服上洒了水,以此来引起先生的注意。
身在观里,雪浓衣着比在宣平侯府里要素净许多,穿的是件淡柳青色绉纱裙子,头发梳成了极寻常的挑心髻,发簪都没戴一支,打扮的很普通,但她看起来照样恬美,春日阳光落在那雪腻的面皮上,使得那眉目有种错不开眼的冶艳。
他祖母也说,雪浓会是个好孙媳妇。
雪浓名义上是周氏夫妇的养女,在宣平侯府也只行四,其他几房并温德毓的妾室都先周氏有了女儿。
王昀道,“四姑娘送先生贴身之物已经很不合礼规,先生不怪罪,四姑娘往后莫要做此让人误解的事情。”
她把雪浓在观里生病,求了沈宴秋才有大夫治的事说出来,至于那副护膝,原本也是要说温子麟不要的,但被雪浓眼神暗示,才没说出来,这也不是好话,若不小心顺嘴传到外头,不知要引起多少非议,沈宴秋脸上也得无光,为着他的脸面,这事也不能说。
他要说明什么,雪浓也猜不到,她也没多信他说的,周氏夫妇把她丢在这里,呆久了,就觉得也挺好,但她很明白,那是她在这里不愁吃喝,有下人服侍,再烦忧,也不必为生计烦忧,可这些也是侯府给的,一旦哪天侯府把这些都收回去,就是真正的遗弃,既成的事实,还要怎么说明呢?
等回府了,立下见周氏,周氏一改在白云观时的温情,只是不冷不热的告诉她,王家遣了人来府上,想先同她定亲,亲事若定下了,就算公之于众,她和王昀是必然会成婚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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