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寻个好的,别为了个外人,把你们母女情分都丢了。”
陆秀芷是替雪浓顾虑,雪浓只是个养女,又和周氏没血缘关系,闹僵了,周氏再疼她也不会为她弃温云珠,没准还因此惹得周氏不再喜她,内宅里的那些腌臜陆秀芷见的多了,一家的主母都不喜了,底下人也会看主母眼色行事,她在这家里不会好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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梨安苑远离正院,府里的厨房紧着正院,梨安苑就有了自己的小灶,多数时候,雪浓下厨都是给正院做的,下午她在小灶间忙活了小半天,做了四五道补膳,掐着快要吃饭的点去正院。
雪浓掀了门上挡风的厚毡布,悄声提着食盒进屋,便听里间的周氏在跟孙嬷嬷诉说。
雪浓要进去的脚立刻收住,静静的站在那儿听里面抱怨。
了亲生骨肉,才会知道自己的孩子有多聪明伶俐,三哥儿刚启蒙就常被府里西席先生夸说是小神童,几岁就会念诗背三字经,珠儿也是天真活泼,自小便能说会道,生的又像我,比谁都漂亮,我这两个孩子谁看了不喜欢,这要说还是我和老爷的血缘好,雪浓那丫头是个沉闷的性子,样样不出挑,谁能喜欢起来,她就不像是我们侯府养出来的孩子,就连珠儿都说,她性子太温吞,招人厌的很。”
那次后,她就没再出挑过了。
雪浓退了出去,把食盒交给门外指挥小丫头们做洒扫的彩秀,不管彩秀什么不乐意的神态,便出院回去,这时天已黑透,她使了一吊钱,让流月去外面的厨房买了一小壶碧香酒,流月还问她什么好日子,想起来喝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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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德毓笑的得意,“别是我说话不中听,雪浓可是个美人胚子,不定真叫沈首辅瞧见,就动了凡心,你不是说雪浓在王家冲撞过什么?没准就冲撞了沈首辅呢。”
温德毓想了想,道,“这个简单,我回头在白云观里给亡母捐个香位,你改明儿带雪浓去观里,自有人把她留下,让她在观中修行祈福,对外说是她自愿出家的,咱们家出个女道士,就没人会说什么了。”
陆秀芷嫁人后,两人便断了联系。
雪浓的手做绢人已经留了不少伤,实在不愿再做了,只拿了几个自己旧日做的香囊散去给他们玩,也没得这些人的好,暗地里还是会说她捧高踩地,瞧不起他们这些庶子女,可她自己不也就是个养女么?这话雪浓不止一次听过,横竖是一笑置之,并不理会。
当然没有雪浓的份,雪浓还是呆在她的小院里,除了每日晨昏定省,如非必要,她是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的。
屋里雪浓在描花样子,这花样子是描给教她刺绣的绣娘徽姑的,徽姑虽然秀活好,可是不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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