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氏竹说“不会”,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罗邱淇身边,拧开旁边的水龙头,冲掉手汗。
“真巧,我也不会,”罗邱淇甩甩手,“那我们以后——”
以后怎么样,罗邱淇忽然止住不说了。
“以后什么?”阮氏竹茫然地抬头。
罗邱淇的眼睛很亮,深棕色的虹膜中间静静地漂浮着黑色的瞳仁,他个子比阮氏竹高出将近二十厘米,阮氏竹不得不格外费力地仰头回看他,同时惶惑不安,难以推测出罗邱淇下一刻的动作。
三秒后,罗邱淇的大拇指指腹擦过了阮氏竹的脸颊。
“脸上沾上脏东西了,”罗邱淇颇为得意地说,“这次你没有躲。”
阮氏竹木讷无言。
“你脸好烫。”罗邱淇又说,“也有可能是我手太凉了。”
阮氏竹觉得很热,很烦。
晚上九点,他们喂完马,锁好两道门,一人手拿一直手电筒,在月光的清辉中往旅馆的方向走。
路上必定要经过一片很大的私人池塘,阮氏竹越走腿越痒,起初他没放在心上,等到了有亮光的地方,低头一看,他的小腿又被蚊子咬出了无数个小鼓包,不挠还好,挠一下两条腿都跟着瘙痒难耐。
“别抓了,抓了只会更痒,”罗邱淇握住阮氏竹的手,“回去涂止痒膏。”
罗邱淇穿的也是露小腿的短裤,看起来却什么事都没有,阮氏竹忿忿不平,明明罗邱淇的血应该比他的香才对。
旅馆房间白天有人进来打扫过,阮氏竹火速冲了个澡,坐在弹簧床上涂药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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