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很软。
阮氏竹觉得不自在,浑身起鸡皮疙瘩,院长粘稠怪异的腔调像是他摸过的气味难闻的野生松脂,还好下一秒院长夫人用脚踢开门,抱着一盆冷水进来了。
“猪蹄子移开。”院长夫人哐地放下塑料盆,水溅出来浇在了阮氏竹的鞋面上,布鞋湿了个透彻,灰蒙蒙的土砖也是湿的。
雨季,按照常识来算,将从五月持续到十月。
阮氏竹不喜欢雨季。
院长被轰走了,换成院长夫人坐在那张发亮的藤椅上。
“今天生日是吧?”她慢悠悠地问阮氏竹,“多大了你?”
“十八。”阮氏竹细声细气地说。
“哦,十八了,一晃你来咱们福利院都有十年了,日子过得真是快。”
她话里有话,阮氏竹不聋也不傻,听得出来,但是没吭声,想等她直接挑明。
院长夫人是个急性子的人,声音洪亮尖锐,做事爽快,但不分黑白,如果院里谁和谁打起来闹起来了,她按作同罪处罚,谁有不服,大可以自己出去谋生。
毕竟领养不存在于这家福利院里。
“面也吃过了?”她问阮氏竹,不等阮氏竹回答,又说,“既然吃完了,那就收拾收拾东西吧,铺盖都给我留着,别给我学上个月那谁来着,铺盖还偷偷给我卷跑了,我这儿好吃好喝养你十年,不亏你什么,后面不知道还有多少个要我养,你差不多去摘个青木瓜,米缸里抓一把米,好走。”
于是阮氏竹一手握着一把米,臂腕里夹着个四斤重的青木瓜,自此离开了福利院。
对于离开福利院这件事,阮氏竹早有预料到,因此不算什么超出预料的意外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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