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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回到房间里,自暴自弃地摔到床上,抱住被子从床头滚到床尾,员工手册摔在地上,过了很久他才捡起来。
手册是手写的,罗邱淇的字,阮氏竹不会认错。
油墨也是崭新的,阮氏竹的手指抚摸过每一行笔迹,翻到最后一页,发现还有马场的简易手绘地图。
如果真能天降八个亿,阮氏竹一定会想都不想,直接跑去绑走罗邱淇。
细说的话,他有一只表,现在卖了,大约可以抵掉八个亿的一百分之一。
表不是他偷来的,完全属于他自己。
罗邱淇应该也清楚。
因为表是罗邱淇给他的,当时说是抵他半年的工资。
阮氏竹知道自己命烂,别说八个亿、八百万,从出生到现在,花个八块钱都得给自己做很久的心理建设,包住碎零钱的布还是从他妈妈一条不要了的旧裙子上裁下来的,连个像样的钱包也没有。
贫穷、瘦小、低贱的人除了生存以外什么都不该奢求,而罗邱淇站在很高很高的地方俯视他,和俯视一只蚂蚁一样不掺情感。
虽然阮氏竹也不得不承认,是罗邱淇改变了他的一生。
也许成年的那一天的确是人生中的重大分水岭,十八岁*的前一天,阮氏竹还在福利院和其他孩子一样吃齁咸的饭菜,一起睡大通铺,被蚊子咬得浑身是都是鼓包。醒来后的早晨也正常,生日当天的孩子无一例外都会得到一碗清水挂面,他安安静静地吃完了,潜伏的变卦终于按捺不住。
先是被院长叫过去,那个体态臃肿年近五十的男人抓住他的手,笑眯眯地盯着他上下打量,一会儿说他长大了,个子抽得很高,然后又上下其手地摸他的脸和屁股,说他仍旧像小时候刚来那会儿稚嫩,身体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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