缅北自治政府成立的消息像颗炸弹,在东南亚的政商圈里炸开了锅。仰光的政治咖啡馆里,缅甸军方的少将们拍着桌子骂娘;曼德勒的玉石商人在佛前烧高香,求菩萨别让"华人政权"染指他们的矿场;就连新加坡的榴莲进口商都收到匿名邮件:"洪兴的地盘不稳,慎签长约。"
陈耀站在自治政府大楼的落地窗前,望着楼下排队领证的村民——他们刚领完新颁发的土地证,红本本上的国徽还带着油墨香。阿凯抱着个铁皮箱冲进来,箱盖上印着"联合国粮农组织"的蓝标:"陈叔,粮食援助到了!三千吨大米,够吃三个月!"
"放仓库。"陈耀头也不回,"把仓库门锁换成双层的,钥匙分三个人管。"他转身时,阳光正照在他胸前的翡翠平安扣上,"告诉村民,这米是借的,以后要还——用橡胶,用榴莲,用咱们自己种出来的粮食。"
经济封锁来得比预想更快。三天后,缅北所有银行账户被冻结,连村民的养老金都取不出来;边境口岸被泰国和老挝的军队"临时管制",运橡胶的卡车排成长龙,进退不得;最狠的是电力公司——洪兴城的主变压器被炸了,整个城区陷入黑暗,医院里的呼吸机停转,手术台上的刀剪都生了锈。
"耀哥,"阿积举着卫星电话冲进来,"龙国商务部说,他们的外交官在仰光被军方扣留了。"他抹了把脸上的汗,"还有,咱们在新加坡的榴莲订单被取消,买家说'担心货物来源不合法'。"
陈耀摸出兜里的烟盒,抽出根烟又放下。他想起三天前在医院,护士小杨举着蜡烛给老人做心电图,烛光里老人的手直抖:"陈先生,我这把老骨头不怕冷,就怕......"他没说完,小杨就哭了:"怕您说的'洪兴的路'走不通。"
"去把村干都叫来。"陈耀掐灭烟头,"再让妇女队把压箱底的布都拿出来,给医院的病人做被子。"他顿了顿,"还有,把学校的课桌椅全搬到广场上,晚上点起火把——咱们要让大家看看,黑灯瞎火里,洪兴的地盘照样亮堂。"
最艰难的是粮食危机。缅甸军方的封锁切断了所有陆路运输,洪兴的仓库只剩最后五百吨大米,连军属的定量都保证不了。阿凯蹲在粮仓门口,看着几个妇女偷偷抹眼泪:"要不......再抢一次?就去军政府的老仓库,我知道他们藏了二十车化肥......"
"抢?"陈耀的声音像敲在铁砧上,"上个月咱们刚帮老乡把最后半袋米送进医院,今天就抢?"他拍了拍阿凯的肩,"去,把后山的葛根全挖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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