脆面”四个字上,有点刺眼。
空气凝固得如同实体。普洱的木香和雪茄的烟丝味似乎都冻住了。几个揸fit人脸上的笑容彻底僵死。蝎子刺青的胖子嘴巴微微张开,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。
铜锣湾揾食的传统大佬们,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了一种来自另一个“战场”的无声挑战——它不沾鲜血,却可能将滋养他们几十年的财路根基,悄无声息地蚀穿!
陈浩南的视线从“佐干脆面”那四个字上缓缓移开。他没有看任何人,包括近在咫尺的陈然。那目光悠远,仿佛穿透了玻璃幕墙和重重集装箱堆场,落在了更虚无的所在。他端起那杯茶,青瓷杯沿轻轻碰了碰嘴唇,却没有饮下。
茶水已凉透。
他放下茶杯,指尖落在冰凉的影青釉杯壁上。几秒钟后,指节极轻微地、几不可察地在杯壁上点了一下。
嗒。
轻响微弱,如同落子。
青衣岛东工业区。“麒麟宝”啤酒厂巨大的不锈钢糖化釜耸立,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麦芽焦香与隔夜啤酒酸腐气息的古怪混合体。机器轰鸣如同远古巨兽在病榻上喘息。
陈然戴着柳钉防割手套,指尖沾满淡黄色啤酒酵母泡沫和油脂混合的污垢。他半蹲在一个拆卸了一半、露出内部复杂铜管接口的巴氏杀菌管道旁边。扳手拧动螺帽发出刺耳呻吟,每一次发力,后背那盘踞肩胛的刀疤仿佛都在无声抽动。额角汗珠滚入紧皱的眉峰。
“东芝产TM-400阀芯老化,压力平衡片磨损超过0.2毫米。继续用,这套灭菌线罐装成品带菌率会飙升300%。”阿积的声音没什么波澜,平板得像读技术手册。他赤膊套着件敞怀的深灰色工装背心,精悍的肋骨线条毕露,左腹那道粉红伤疤在绷紧的肌肉下如同盘踞的猛兽。他正用一把游标卡尺精准测量刚从管道拆下的一个复杂合金阀芯,卡尺的冷光和他指尖沾着的机油反射着工厂顶棚惨白的灯光。
阿积根本头也没抬。卡尺松开,合金阀芯被他丢进旁边一个浸满深绿色金属切削液的塑料盒,发出一声闷响。他转身走向墙角一堆蒙尘的备用配件山,动作迅捷如同扑食,精准抽出几个同样规格但品牌不同的旧阀体部件。他单手掂量一下重量差异,眉头都没皱,反手从腰后工具皮带里抽出他那只旧蝴蝶刀——刀柄被缠上了厚厚的防滑绝缘胶布,现在更像一根多功能探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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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尖如毒蛇吐信探入阀体缝隙!快!狠!咔!几下清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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