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三箭连珠,可穿皮甲!”刀疤汉子声音洪亮,带着边塞特有的沙哑。
“王栓!一百步,骑射可中奔马!”另一个精瘦的汉子接口。
徐晃微微颔首,示意亲兵记下。这是筋骨,是将来屯田骑中引弓破敌的锋镝。
“通晓胡语,熟知漠南漠北水草地貌者,出列!”张辽再次下令。
这次站出来的人少些,只有七八个。他们大多沉默寡言,眼神却像草原上的狐狸,透着机警和洞察。一个头发微卷、眼窝略深的青年上前一步:“小人李通,父为汉商,母为鲜卑牧女。漠南七条大河,十七处大泽,轲比能王庭四季迁徙草场,皆在胸中。”
张辽与徐晃对视一眼,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亮光。这是眼睛,是耳朵,是深入草原的活地图。
遴选持续。刀盾格斗、骑术控马、耐力奔袭……一项项严苛的测试,在冰冷的校场上进行。汗水浸透单衣,又在寒风中结成冰碴。有人力竭摔倒,咬着牙爬起;有人控不住烈马被掀翻在地,啐一口带血的唾沫,又翻身上鞍。每一次筛选,都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和沉默的坚持。那些被淘汰的,眼神黯淡下去,默默退到场边,却依旧挺直脊梁,目送着留下的袍泽。
赵大、李通,还有数十名在骑射、搏杀、地形辨识上出类拔萃的汉子,最终被带到张辽、徐晃面前。他们脸上混杂着疲惫、兴奋和一种沉甸甸的使命感。
“记住你们今日为何留下!”张辽的目光扫过每一张年轻而坚毅的脸,“屯田骑,守的是你们身后的田垄屋舍,是爹娘妻儿!拿起锄头是民,跨上战马便是兵!兵锋所指,便是胡骑授首之处!屯田骑的旗号,要用胡虏的血来染红!”
“诺!”数十条汉子齐声嘶吼,声浪冲散了北风的呜咽,在坞堡上空久久回荡。这吼声,是新生铁骑的第一声心跳。
白狼山下,量度生死
与此同时,一道如塞外寒铁般冷硬的身影,正策马穿行在雁门郡外莽莽的群山之间。高顺。
他仅带着数名精干亲随,轻装简从,如同融入山影的幽灵。刘基的手令与虎符紧贴胸口,沉甸甸的,那是将二十万胡骑引入死地的重任。他要去丈量的,是轲比能可能的葬身之所。
寒风如刀,刮过高顺岩石般的脸庞。他勒马停在一处高坡,鹰隼般的目光缓缓扫视着前方大地。这里已近白狼山余脉。眼前是一片相对开阔的谷地,三面环山,山势陡峭,多为裸露的岩石,难以攀援。谷口狭窄,形似一个巨大的口袋。谷地中央地势略低,一条早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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