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、无法逾越的恐怖秩序!
“啊——!”一声野兽般的咆哮从轲轲比能胸腔中迸发,他猛地将手中报废的零件狠狠掼在地上。青铜撞击在铺着兽皮的地面上,发出空洞而绝望的回响,如同他此刻的心境。他霍然起身,如同一座压抑的火山,大步走到帐门前,猛地掀开厚重的毛毡帘幕!
凛冽如刀的寒风裹挟着沙尘,劈头盖脸地砸来,吹得他须发皆张。帐外,无垠的草原在昏黄的暮色中延伸,枯草起伏如凝固的波涛,一直蔓延到天际。地平线上,几缕属于远方汉人屯田点的炊烟,在风中扭曲着,顽强地升腾着。更远处,那片被刘基牢牢掌控的、蕴藏着无尽精铁的中原大地,在暮霭中如同匍匐的巨兽,轮廓模糊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。它仿佛正用它那冰冷而精确的獠牙——那些刻着编号的零件、那些寒光闪闪的铁甲方阵、那些日夜不息吞吐着烈焰的工坊——无声地嘲笑着草原的蛮力与散乱。
“铁…”轲轲比能望着南方那片令他渴望又恐惧的土地,喉咙里滚动着野兽般的低吼,眼中燃烧着不甘的火焰。他猛地转身,对着帐内低吼:“传令!召集各部大人!立刻!”
许昌,霸府深处。
烛火在曹操深陷的眼窝里跳动,映照着他脸上刀刻般的皱纹和挥之不去的阴鸷。一份染血的密报摊在冰冷的黑檀木案几上,像一块沉重的墓碑。上面记录着虎豹骑最精锐的一支百人队,在颍川边境一次小规模冲突中的惨痛损失——三架耗费巨资、视若珍宝的强弩在激烈的对抗中彻底损毁。
这本非致命打击。若在以往,自有技艺精湛的匠师设法修复,哪怕耗时费力。然而此刻,曹操的目光如同被钉死,死死锁在密报末尾那行用朱砂圈出、触目惊心的字句上:“…弩臂崩裂,机匣变形,非颍川官造标准件,邺城匠作束手,言…无法修复!”
“无法修复!”曹操猛地一掌拍在案上,震得烛火狂跳,蜡泪飞溅。他眼中血丝瞬间密布如蛛网,胸膛剧烈起伏,一股混杂着暴怒与冰冷的绝望如同冰水灌顶,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。他何尝不知问题所在?自刘基那“铁器官营令”如同无形的铁幕般落下,许昌获取生铁的渠道便被彻底扼死!市面上的铁价早已飙升到令人咋舌的地步,且多为劣质杂铁。即便耗费巨资,从西域胡商手中辗转购得些许生铁,其品质也远不足以支撑制造堪与刘基军抗衡的制式兵器。虎豹骑损毁的强弩,正是用这些高价买来的劣铁,由邺城匠人勉强仿制而成,徒有其形,却无其骨其魂!它们脆弱得如同泥塑,在真正的碰撞中不堪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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