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心合。鲜卑诸部,并非铁板一块,轲比能亦非当年檀石槐,其威权,尚不足以慑服所有部落首领。”
“离间?”张辽目光锐利如鹰隼,“此计可行!然则,何人能深入虎穴,游走于群狼之间?鲜卑诸部,逐水草而居,言语不通,习俗迥异,非深知其情、通晓其语者,难当此任。稍有不慎,便是粉身碎骨,更会打草惊蛇,令其盟约更固。”
“通其语,晓其情……”刘基喃喃重复,赤足踩在冰凉的地图上,目光扫过殿中诸将。张辽、徐晃,皆是万军辟易的猛将,然于草原纵横捭阖之术,非其所长。陈宫智计深远,却非亲涉险地之人。
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几乎凝固之时,一个沉稳的声音自殿门处的阴影中响起,打破了沉寂:
“末将马岱,愿往!”
众人循声望去。只见马岱一身玄色劲装,立于殿门光影交界处,身形挺拔如戈壁上的胡杨。他并未披甲,腰间只悬着一柄古朴的环首刀,刀鞘磨损得光滑,透着岁月的沉淀。火光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,那双深陷的眼窝里,目光沉静而锐利,像草原夜空里最亮的寒星,穿透了殿内的压抑。
他大步上前,直至地图边缘,单膝跪地,抱拳行礼,动作干脆利落,带着边地男儿特有的豪迈与决绝。
“主公!”马岱抬起头,声音不高,却字字清晰,带着金铁交鸣般的穿透力,“末将生于凉州武威,长于边塞烽烟。陇西羌语、河西鲜卑诸部方言,乃至匈奴残部俚语,皆如母语般熟稔。草原部落逐水草而居,其酋首性情、部族恩怨、牧场水源之争,岱自幼耳濡目染,了然于胸!”
他目光灼灼,直视刘基:“吕布暴虐,轲比能贪婪。彼辈联盟,不过以利相合。吕布以汉地匠人为奴,日夜驱策,打造兵刃甲胄,尽数供奉轲比能本部精锐,鲜卑其余诸部所得几何?轲比能恃强凌弱,分配不均,早已埋下怨怼火种!只需寻得那心怀不满、备受压榨之部族首领,以利导之,以势诱之,以吕布、轲比能之贪婪暴虐激之,裂痕自生!”
他顿了顿,语气斩钉截铁:“岱不才,愿凭这三寸之舌,一腔孤勇,深入鲜卑腹地!必为主公,撬动这看似铁板一块的豺狼之盟,为大军东进,斩断吕布一臂!纵身死族灭,马革裹尸,亦在所不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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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!”刘基眼中精光爆射,一步跨到马岱面前,双手用力将他扶起。他紧紧盯着马岱那双沉静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,仿佛要从中汲取破局的勇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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