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合人体工学的握把与臂环,确保士兵能最大限度地发挥其防护力。数千面这样的铁盾,无声地矗立着,连成一片钢铁的森林,散发着令人心安的沉重与冰冷。
刘基的嘴角,缓缓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,那弧度里蕴含着铁与火的意志。“血肉之墙?”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斩断金铁的决绝,穿透夜风,清晰地传入身后每一位将领的耳中,“明日,便让张白骑见识见识,何为真正的‘不动之壁’!传令各营,依计行事!铁盾为锋,十杰为刃,明日颍水之畔,便是此獠授首之地!”
“末将遵命!誓破黄巾!”张辽、徐晃眼中精光爆射,同时抱拳,沉声应诺,声音如同闷雷滚过坡顶。
夜,在沉重的喘息中流逝。当第一缕惨白的曙光艰难地刺破颍水河面弥漫的厚重水汽,将两岸的狰狞彻底暴露在天地之间时,战鼓,如同压抑了太久的地底熔岩,轰然爆发!
“咚!咚!咚!咚——!”
北岸,低沉而狂暴的鼓点,如同无数巨兽的心脏在疯狂擂动大地。伴随着这催命的鼓声,是无数只脚踩踏泥泞河岸发出的沉闷轰鸣,是无数喉咙里挤出的、不成调的嘶吼与哭嚎,汇成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、粘稠的声浪洪流,朝着颍水南岸席卷而来!
张白骑的“厚土之墙”,动了!
没有阵型,没有章法。数不清的流民,男女老少混杂,衣衫褴褛,面黄肌瘦,眼中只有麻木的绝望和身后督战队雪亮刀锋催逼出的疯狂。他们被驱赶着,像一股浑浊的、裹挟着泥沙和碎木的洪水,漫过河滩,扑向冰冷的颍水。有人跌倒,瞬间被后面涌上的人潮践踏淹没,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。河水被搅动,浑浊的浪花翻涌,很快染上了刺目的暗红。哭喊声、咒骂声、督战队的厉声呵斥和皮鞭破空声,交织成一曲地狱的序曲。
他们就是张白骑的“墙”,用血肉之躯去撞碎南岸的锋芒,去消耗守军的箭矢和力气,去为真正的杀戮铺平道路!
南岸高坡,刘基面沉如水。他身旁的令旗官,手中赤色三角令旗纹丝不动。整个南岸军阵,如同蛰伏的巨兽,在震天的喧嚣面前,保持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沉默。只有风吹过数千面“铁脊盾”边缘时,发出细微而整齐的、如同金铁摩擦般的低鸣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
流民组成的浊浪,终于艰难地淌过了并不宽阔的颍水主流,湿漉漉地爬上了南岸的河滩。他们喘息着,带着满身的泥水和血污,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那片沉默的钢铁森林。督战队的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8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