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惋惜叹息,说若是曾浣还活着他们家也就一步登天了云云……
人在困境里,听着那够不着的锦绣高楼,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。
而比曾家人更加不是滋味的,自然是季黑脸。
曾家人够不着,是因为“曾浣死了”,还能解释为家中运道不好。
可季黑脸的情况就不一样了,荠菜可活得好好的呢,建了大功业,他够不着那高楼,是因为他自个儿半道跳下来了。
于是可没人安慰他,有的只是背地里的讥讽和幸灾乐祸。
偏有一回,一群人出言讥笑时,被季黑脸听了个正着。
那群讥笑的人,正是当初帮腔怂恿季黑脸和荠菜和离的那帮狐朋狗友,他们嘲讽季黑脸蠢人抓不住福分,一辈子穷酸命。
季黑脸又恨又恼,这才回过味来——当初这些人是见不得他好,故意挑唆他,想看他笑话!
季黑脸捡起一块破瓦,冲上去就要出气。
结果对方人多,他被打断了一条腿。
在和州斗殴是要挨板子的,更何况是他先动的手,是以也不敢报官,只能咽下这窝囊气,躺在家里养这窝囊伤。
银子是没有的,锅是揭不开的,床是下不了的。
季黑脸饿着肚子躺在床上呻吟,喊了一声又一声:“馒头,馒头哎……给爹倒碗水吧。”
坐在屋门外的男孩已有少许少年相,赤着干瘦的上半身,穿着草鞋,啃着一块硬饼子,被喊得烦了,皱眉起身,冲屋子里道:“喊什么喊!”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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