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那妇人闻言抓紧了手中提篮,道:“她能有什么大造化,命薄福薄……就是活着,哪里又能指望得上。”
“话也不是这样说……就说季黑脸家的荠菜,听说已经封大将军了!都是一道儿跟着贵人走的,按说……”
“走……家去!”提着篮子的妇人突然出声喊孙子回家,打断了街坊的话。
有些话不能听,不能想,越听越想便越觉得挠心割肉一样,好似错失了爬到云上去的机会,却又只能趴在泥里。
妇人拽着孙子的手往回走,嘴里自顾咬着牙道:“当初就说不让你去不让你去,偏不认命,连家都不要了……死了倒也干净了!”
那年,军中有人回和州,来了她家里告诉她,她的女儿曾浣死在了战场上。
她愣了一下,刚想说什么,那人递上了一匣子银子。
她头一回见到那些银子,擦了擦手,连忙接过,心里想,也总算没白养,嫁人也未必能得这些钱。
于是她当着外人的面,抱着那匣子,抹了抹眼泪。
当晚,她的儿子夺过那只匣子,数了又数。
她本想将银子给孙儿攒起来娶媳妇,可她的儿子被人拉着喝酒赌钱,不过半年就挥霍一空了。
她抱着匣子哭,因匣子空了,所以这回是真哭。
更糟心的是,儿子经过那半年挥霍,养下了很多恶习,脾气也更加暴躁,隔三岔五和媳妇郑争执动手,喝了酒连她这个当娘的也骂。
日子已经够糟心了,偏偏随着那位女子新帝登基,左邻右舍都为她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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