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燃似笑非笑地推桌起身,“今儿也差不多了吧?要不就先到这?明天还一天会呢。”
客套完毕,石羚拽过背包,先一步跟着聂泽元脚步下楼。
“那个……”程絮连忙松手,撩了撩刘海,神se不同寻常,“我有话想跟你说。”
春末,空气尚且弥漫着生冷气息。
忽起忽落,飘摇不定。
石羚愣了愣,裹紧外套,挨近他问:“不走吗?”
“哦……慕教授还好吗?”迎上他探究的目光,石羚x1了下鼻子继续说,“我听过教授的课,聂书记追悼会那天我也去了。”
“是啊,会过去的……”
她朝掌心吹了口气,不敢看他,只上下搓了搓手:“石羚。”
石羚笑:“那你慢慢等。”
靳燃径直踱至窗边,借玻璃上的倒影整理领扣。视线下移,落到楼下二人身上,古怪滋味再次涌上心头。
”
他不假思索,“不记得。”说完又顿了顿,抬手摩了摩耳垂,意识到什么,轻咳一嗓补充,“我不常去同学会,大多都没印象。”
脑中警铃大作,眼下绝不是与她斡旋此事的好时机。太迎合或太冷淡都可能让手里的风筝线崩断。
程絮咬唇,见他一派浑然不觉的模样,着急要表白。
手机震动声适时cha入,打断她急于宣之于口的情愫。
程絮张了张嘴,却不好出声打扰,只能作罢。
“没事,你忙。”她自然不能这时候拿乔。
“不用,司机等会来接我,你快去吧。”程絮笑容t贴。
他得逞,脚底抹油,一溜烟便没了身影。
外交部和检察院交集甚少,聂泽元也刚回国,应该不是公务。
路口红绿灯交替,鸣笛此起彼伏。
拐过几条长街,沿途路灯渐暗,愈往北走环境愈冷清。
她蹙眉,回头张望。
层云兜不住浑厚的积水,春雨掺杂寒意,潇洒坠落人间。
值班护士忙作一团,方才家属接到通知立马赶来,也没能见上最后一面,哑nv活生生哭晕过去两回。
隔了道玻璃屏风,凝视那张铺着白布的病床,她不知该作何表情。躺在那,早已没了气息的人,是致使她和石羚落到如今地步的刽子手。
拳头倏忽攥紧,伞柄凸出的塑料边角,硌得她掌心留下道道红痕。
一声叹息似有若无。
聂泽元走近,掸了下濡sh的肩膀,直接越过她,注意力全然撂到病房深处。不快自眼底蔓延,眉心微蹙,又迅速舒展开,面上照旧云淡风轻。
“泽元哥?”邢湛吃惊,“你什么时候回国的?”
“怎么会…来这里?”
“当然是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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