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1章 人间暖潮生

那是..."楚寒的瞳孔骤缩。

"是归墟黑雾里的怨念。"巧儿的声音轻得像叹息，"但它们现在...在学怎么笑。"

楚寒伸手接住一片雪花。雪花在他掌心融化，却没有变成水，而是凝成了颗星子。星子落进草芽，草芽立刻抽枝展叶；落进老井，泉水立刻泛起涟漪；落进陈阿婆的木屋，灶膛里的火苗"轰"地窜高，映得她的笑脸格外温暖。

"原来这就是'暖流'。"楚寒轻声说，"不是我一个人的暖，是所有人...愿意为彼此留的暖。"

远处传来归墟黑雾的嘶鸣。但这次，黑雾里裹着的不再是怨恨，而是些细碎的光——是陈二狗的草编蚂蚱、王阿婆的红薯干、李招娣的鞋垫。它们像星星，在黑雾里明明灭灭，最后融进了星陨齿轮。

"寒儿，你要走了吗？"巧儿的声音带着哭腔。

楚寒的虚影开始变淡。他伸手摸了摸巧儿的头，又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角："星轨中枢的守护者说，七日之后，我会以另一种形式回来。"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孩子们身上，"到时候，我要教他们...怎么把暖传下去。"

话音未落，星轨的银芒突然大盛。楚寒的虚影彻底消散前，巧儿看见他的唇形——是"等我"。

雪停了。冰原的草芽在风里摇晃，像是在跳舞。巧儿抱紧怀里的布包，站起身。她的影子里，星陨齿轮正在发光，每道刻痕都映着张温暖的笑脸：陈阿婆、王二牛、李招娣、陈二狗，还有楚寒。

"寒儿，我等你。"她对着天空轻声说。

远处，归墟黑雾的最后一点残迹被星轨银芒吞噬。天空裂开的缝隙里，漏下了第一缕春阳。

冰原的春天，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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