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少女,她的面容与时守有七分相似,却浑身缠着黑紫色的锁链,锁链另一端扎进她的眉心。
“阿月!”楚寒脱口而出。
少女缓缓抬头。她的眼睛里没有瞳孔,只有两团跳动的黑焰,那是被蚀心雾啃噬的道心。“你们…来带我走?”她的声音像生锈的风箱,“可我不能走…我要守着这灯…守着他们的记忆…”
“你早已自由了。”烬道君的量劫序尺点向她的眉心,“时守用命换你活,不是让你替她受苦。”
“不!”少女突然暴起。她的锁链化作黑焰,缠住烬道君的手腕,“归墟之主说,只要我守住这灯,就能让所有被遗忘的人…重新‘记得’!你们不懂…遗忘比死亡更可怕!”
黑焰灼烧着烬道君的皮肤,却在触及仁恕金焰的瞬间熄灭。他望着少女眉心的锁链,突然明白:“这不是锁魂链…是‘执念锁’。你在用痛苦证明自己‘还活着’,却忘了…真正的活着,是去爱。”
少女的动作顿住。她的指尖颤抖着抚过青铜灯,灯芯的黑焰突然变得温暖。“姐说过…灯亮了,家就近了。”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,“可我等了三百年…他们连‘回家’的力气都没有了。”
楚寒的断剑突然嗡鸣。剑脊的“守时剑”三字与青铜灯产生共鸣,灯身浮现出时守的面容:“阿月,你看——”
虚空中展开一幅画卷:三百年前的归墟镇,阿月提着小灯笼,挨家挨户给修士们送醒魂汤;被蚀界侵蚀的老修士握着她的手说:“丫头,这灯…比我的命还暖。”;时守站在镇碑前,望着阿月的背影笑:“她呀,比我还会守。”
“原来…我一直困在自己的‘守护’里。”少女的眼泪坠落,滴在青铜灯上。灯芯的黑焰突然化作金红的光,照亮了祠堂的每个角落——被雾气侵蚀的记忆碎片开始重组,老修士的笑容、孩童的笑声、时守的背影,一一浮现。
“醒了?”獬豸圣兽的独角裂痕中渗出嫩绿的草芽,“他们的记忆…回来了。”
镇民们摇摇晃晃地走出家门。被雾气扭曲的孩童扑进楚寒怀里,哭着喊“哥哥”;白发老妇攥着阿月的手,絮叨着“当年你给我熬的药,真甜”;就连镇外的野狗都摇着尾巴,叼来一只沾着泥的萝卜——那是它藏在草垛里的“宝贝”。
“原来…家从来不在记忆里。”烬道君望着重新亮起的镇灯,“在家的人,会自己找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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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铜灯突然剧烈震颤。灯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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