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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不其然,桑沉草得意道:“但想必不如我,我能告诉你的,定比奉容多得多。”
奉云哀微微抿唇,装哑瞪她。
桑沉草自顾自舀水,从身侧药篓里取出为数不多的草药,又从瓷瓶中倒出些许药汁,悠声说:“明儿就可以走了,这是今日的药。”
这次桑沉草没有回避,当着奉云哀的面在腿上剜了一下,又从腕上取血。
看着是利落一剜,不算太深,但想来也该痛彻心扉。
奉云哀指尖蓦地一弹,唇齿抑制不住地发颤,她看不清,却想要看清。
对方腿上模模糊糊一片,似乎伤疤累累,与她如今身上的伤,想必相差无几。
偏偏桑沉草面色不改,话音也不露丝毫破绽,还是悠悠缓缓的,将伤疤一遮便道:“看傻眼了?这点伤在我身上不算什么,我既然能医你,自然也能自愈。”
痛可不是说自愈便能自愈的,体肤是好了,心上总会留痕。
奉云哀抿着唇,眸色如初晨的花叶,蒙着水雾。
桑沉草还是那怡然无忧的清闲姿态,熬起汤药道:“与幼时相比,这点伤不痛不痒,秀秀不必为我担忧,不过……”
她稍作停顿,两眼一弯,改而道:“担忧也好,你忧心我的模样,比不发一言的时候还讨人喜欢。”
奉云哀可不觉得自己如今这模样有何讨人喜欢的,半脸烧伤,如今皮肉是长好了,但新长出来的,若如桑沉草所言,必会更白一些,多半是张阴阳脸。
桑沉草又看向奉云哀,挑眉道:“我痊愈起来,可比你快多了,不信?”
奉云哀自然不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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