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越发笃定,桑沉草定是拿自己入药了。
以往何其谨慎,换着法子自保之人,如今竟切肤救她,为什么呢?
奉云哀心急如焚,恨自己不能痊愈得更快一些,她多想亲眼确认桑沉草身上的伤。
她一时心急,还真的在贫瘠的丹田中蓄起了一丝内息,可惜仅仅一丝,只能令手指头动上一动。
“嗯?”桑沉草支起下颌,往奉云哀眼睑边上轻戳,“体寒之人,喝这个大抵会不太舒服。”
奉云哀倒也并非身上不舒服,她是心里不舒坦。
“想说什么?”桑沉草凑近些许,侧耳往奉云哀唇边凑。
奉云哀难以发声,可桑沉草已靠得这般近,她便勉为其难试上一试。
对方才喂完药,她的唇齿如今还微微张着,轻易难咬合,舌也麻痹着,极难动弹。
良久,她费了极大的劲,额上滑下来一滴汗,唇齿才终于得以一动,嗫嚅道:“唷、处、喇、来?”
说完,奉云哀双颊发烫,赶紧合起双眼,不想看到桑沉草眼里的笑意。
她想问药从哪来,咬字都没咬清,成了笑话一桩。
桑沉草垂下头,额抵上奉云哀的肩,笑得周身发颤,笑完故意道:“没听清,要不秀秀你再说一句?”
奉云哀不想说。
桑沉草不捉弄她了,索性道:“秀秀这么聪明,一定猜到了,药究竟是从哪儿来的。”
奉云哀心一沉,颊边热意全消,连脊背都变得冰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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