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“赊刀派出世已久,早成江湖传闻,如今仅我一人,我辨不清敌友,也无法叫人信服。”奉云哀淡淡道。
“倒还是有几分考量的。”桑沉草这一句夸奖,好像在把人当傻子看,“可万一我是敌,你如今全盘托出,不是自寻死路?”
沉默片刻,奉云哀冷声:“我何曾全盘托出,都是你一人的揣测。”
“套不出你半句直言。”桑沉草浅抿了一口茶,起身说:“我要歇下了,你自便。”
奉云哀还真在桌边静坐不动。
桑沉草坐在床边摘了帷帽,指着半边床道:“既然你不愿走,不如借你歇一宿,这样你也好看我半夜有未睁眼,有未害人。”
那帷帽一摘,不曾想她脸上竟还有蒙面的纱巾,为遮挡面容,可谓无所不用其极。
不过一双眼倒是露了出来,双目狭长尖细,眼梢上扬,不像狐狸,更像蛇,尤其她双眼下还长着一对极为对称的痣,更显诡谲。
艳而锐利,好似能在不经意之时,给人致命一击。
奉云哀目光微滞,全然未料到对方帷帽下还有纱巾。
如此遮遮掩掩,显得此女更加邪性,好似执意要隐瞒什么事,才如此行事。
莫非真是她?
桑沉草就连洗漱也不摘纱巾,直到躺在床上,半张脸也依旧遮得严严实实。
奉云哀无话可说,毕竟她也不愿摘下帷帽,在旁人看来,她大概也嫌疑颇深。
大半个夜晚相对无言,桌边之人动也不动,床上之人倒是睡得随性安稳,似乎毫无思虑。
但在门外响起簌簌声时,两人齐齐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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