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明斯皱起眉,连续换了几个台,却发现,不止新闻频道,体育、娱乐、地方台,都在播放同一个画面。这样整齐划一,是有高层人物,事先跟所有传媒公司通过气。
他转头望向伊文,对方脸上只有淡淡的赞叹。
“为了爱人的愿望,他最后一次动用权力,居然是全国公放这段影像,”她说,“这两个人,对自己真狠啊。”
卡明斯有些不明所以,转过头,仔细观察屏幕,意识到了什么。
这好像是直播。
画面中,钟长诀走到了祭坛边,站了上去。
他转过身,遥遥地面对着镜头,台下是一排排空荡荡的座位。
这是教堂,是布道、忏悔的地方。
他望着远处,缓缓开口:“我杀过很多人。”
民众并不是第一次听他讲话,军部开过无数次新闻发布会,每次都能看到他正襟危坐,郑重其事地宣布军事动向、战争成果。
“在任何其他场合中,杀人是无可饶恕的罪孽,是人所能做出的最残忍、最野蛮的罪行,”他说,“然而,在战争里,这一切都变得合理了。”
他望着台下,然而台下只有沉默。
“从战争爆发那天起,人就会无可避免地下坠,从一个道德立场,退让到另一个道德立场。直到战争结束时,就已经完全失去了立场。”
卡明斯皱起了眉。他意识到,这是一场审判,一场没有观众,只有神明的审判。而台上这个人,正在倾诉自己的罪孽。
停顿片刻,钟长诀再次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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