雎尔斋有栋二层高的小楼,名曰‘文曲楼’。红松木柱上镌着鎏金楹联,檐角铜铃随风摇曳,
是陆兆松十岁那年,陆进特地命人为他修建的,说是可以让他在学业之余能眺望十里烟波,舒散心神
陆兆松常捧书卷,独倚雕花槛。
今天他什么也没拿,一个人靠着乌木围栏发呆。
其实这五年的记忆,他没有丢,可他只能装作什么也记不住的样子。
当年坠马后他在昏昏沉沉之际曾见到陆成业蹑手蹑脚潜入他房间,在他的药碗里放了什么东西。他终是难以指出。
五年里,他曾吃核桃犯了藓症,当时陆成业是在旁的,别人不知他吃不了核桃,陆成业还能不知么?
况且当年坠马的时候,也是和陆成业在一起。
一次又一次,便不是巧合。
父母偏爱他这个嫡长子,从小到大都给予他格外的厚待。不管是吃穿用度,还是学业骑射,陆府并非承担不起三个儿子的费用,而是以陆进所想,一定要有长幼尊卑之序。
小时候的陆成业曾生气的抱怨,为何他是兄,自己是弟。
陆兆松不肯接手铺子也是因为陆成业,那是陆成业的心血,他不可以拿。
这份核桃酥,代表着陆成业对自己的杀心。
“兆松?”宋清荷站在楼梯口,轻声唤道。
陆兆松闻声望去,见到是她,努力挤出一丝笑容:“忘宜,不是回裴宅了么?这么快。”
宋清荷脚步轻缓地走来,裙摆掠过二楼的桌椅。她垂眸瞧着坐在栏杆旁木凳上的陆兆松:“嗯,和兄长说说话,一起吃顿饭就回来了。听小厮说你在这儿,有心事?”
陆兆松不想她担心,更没办法开口讲述心中的苦楚,只能笑着:“没有。”
“当真?”
“当真。”陆兆松道。“我在想娘,难道余生都要与青灯古佛相伴么?”
宋清荷时常会觉得对不起陆兆松,可她没办法。
“再过段时间吧,等娘冷静下来,也等爹消消气。回头我和裴姨娘说说,让她也劝劝爹。”宋清荷道:“明年你若是能春闱揭榜,说不定娘就可以出来了呢。”
“嗯。”陆兆松低低应诺。
檐角灯笼随风摇颤,深红色的穗子在风中翻卷。他紧皱的眉头稍微舒展开。
这时雪莹踏着楼梯蹬蹬跑上来,“大少奶奶,定远侯府的管家来送请帖,说是明天侯爷夫人要请您和夫人过府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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