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我们这行的最忌讳爱上客人 第98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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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不是你画过的‘最大牌’的客人？”贺今朝从来没有这么厚脸皮过，以往都是别人主动和他攀谈，这是他头一次缠着别人开口，“我出殡后，你有没有想过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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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，凌宸的脚步停下来了。他转过身，隽美中带着一丝凌厉的眉眼上下打量着贺今朝，让男人的心不由得砰砰做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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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，凌宸抬起嘴角轻轻一笑，笑容宛如冬日里绽开的花朵，可花心却由刀子组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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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位客人，自恋也要有个度。”他停顿了一秒，语气嘲讽，“我在殡仪馆每天业务量都很大，排队等我化妆的客人从一号焚化炉排到了八号焚化炉。我忙得要命，没时间为你默哀悼念，听明白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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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答案完全出乎了贺今朝的意料，他颇为受伤的“啊”了一声，感觉缠在心口上的那根线又收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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玳瑁猫在他们脚边看戏似的喵喵叫，那叫声也像是在嘲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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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宸转身加快脚步离开，鞋底碾碎枯叶与落雪，发出一阵几不可闻的轻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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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咔嚓。”他踩断了一根树枝，可他没有停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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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此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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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小凌！”身后忽然传来男人的声音，这样的称呼是如此熟悉，他曾听过几百次、上千次，现在那道声音又一次出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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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凌，我——我是不是认识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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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凌宸停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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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宋主任说的那种认识！是成为朋友、一起经历过风雨、又在风雨中确定彼此心意的那种‘认识’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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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确实没有关于你的记忆，但我的心跳比我本人更先一步认出了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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