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我们这行的最忌讳爱上客人 第98节

在枝头，还有一些堆砌在街角，被工作人员做成小小的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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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奏在树林间的小道上，一只胖胖的猫儿摇着尾巴在他们身边溜达，这里闻闻、那里嗅嗅，一会儿滚进雪堆，一会儿又从树上冒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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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今朝盯着凌宸的背影，恍惚间总觉得这一幕出现过许多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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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用手大概比划了一下凌宸的身高，青年只比自己矮半个头，裹在厚重的羽绒服里，走路慢吞吞的样子很可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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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贺先生，不是谁都有勇气再回到自己出殡的地方的。”凌宸忽然出声，却没有转头，“故地重游，你有什么感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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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感觉很熟悉。”贺今朝实话实说，“一草一木，甚至这只猫，我都好像在梦里见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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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和殡仪馆有关的梦应该是噩梦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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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是让我很幸福的梦。”贺今朝喃喃道。虽然他看不清雾中的一切，但他知道，藏在雾中的东西是一颗甜美的糖，他忘记了糖的样子，却还记得糖的甜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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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，凌宸回身看了他一眼。但不等贺今朝看清他脸上复杂的感情，凌宸又重新转回了身，继续沿着小路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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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今朝几乎被好奇淹没了，冥冥之中，他能感觉到凌宸对自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，在他身旁，贺今朝终于找到了心脏跳动的节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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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由得问：“凌先生，不，凌宸，我能直接这么叫你的名字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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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随便。”凌宸表现极其冷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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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今朝继续自说自话：“刚才宋主任说，我之前出殡时，是你亲自给我化的妆。那我现在重新出现在你身边，你会害怕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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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会。”依旧只有两个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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