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绪管理（9）

两人肩并肩，就那样——头一次——踏上了通往霍格莫德的雪径。笑闹喧吵的学生们渐渐追跑远去，将爱茉尔和汤姆遥遥甩在了身后。

细想来，她从停滞不前到突飞猛进的转变，似乎就是从他看到她幼年回忆的那晚开始的。她也思考过为什么，甚至还为此去禁区查过书籍，但并未找到任何答案。前天，她和里德尔教授上了最后一堂大脑封闭术课。像以前一样，两个人都很默契地没提他在她那儿看见的童年回忆。但临走前，他忽然问她有没有假期计划。

“whywouldn’titbe?”（为什么会不能留在学校？）

里德尔沉默了片刻，犹豫着什么话，最后慢慢望进了她眼睛里。

他缓缓从斜倚的书桌旁站直了起来。他比她高了足足一英尺，但爱茉尔却觉得他好像用了某种违背身高差的不知名魔法，将物理规则置之度外，正在与她平视。

爱茉尔愣了一瞬，避开了里德尔的眼睛。

说完，爱茉尔抿了抿唇。“fe”那个词被她说得那么没有说服力，“接受”几个词更像在说“我不想去想那些事了”。她忽然发现，因为从小到大她都被告知自己是个累赘，她已经失去了用自己的感受去麻烦别人的能力。

汤姆凝望着少女。她一再强调“过去的事”、“那么久以前发生的事”，但他知道，在那种伤害面前，时间的流逝并不能代表一切都“没关系”了。

但——

“ijthopethatyouare…alright”（我只是希望你一切……都好。）

他会告诉她，即便他用了许多许多年来“接受”这一切，他也始终无法与过去的伤害和解。他会告诉她他有多关心她，会让她知道，他从来没像在乎她那样在乎过任何其它事情、其他人，他会对她说一句，icareaboutyou

时间并不能治愈一切——

爱茉尔礼貌地点了点头，摆出个得体的微笑，道了句，thankyou,sir

§

“thankyouforassistgwiththis——”（谢谢你帮我处理这个——），他大概指了指学生们消失的方向，“——thisburden,isssayreandrryforterruptgyourpns”（——这个负担，瑟尔小姐。很抱歉打乱了你的其它计划。）

“iwantedtothankyou,sir,fornoatgynarofesrdubledoreforthepotionsresearchassistantshipiaynothavetri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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