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将沉重的礌石滚木堆上垛口,将粘稠的火油倾倒入铁锅下点燃。每一个动作都无比沉重,每一张年轻或苍老的脸上都写满了死志。他们知道,这或许是他们生命中的最后一战。为那面残破的龙旗,为废墟上那位年轻的皇帝。
奉天殿废墟芦棚内,气氛压抑得如同凝固的铅块。寒风从棚顶和四壁的缝隙中钻入,吹得残烛火苗疯狂摇曳,明灭不定,映照着朱高燧棱角分明的侧脸。他身披一件半旧的玄色大氅,内衬软甲,腰悬天子剑,静静伫立在简陋的江南舆图前。棚外,那震天的号角与战鼓声清晰可闻,如同重锤,一下下敲击在每个人的神经上。
户部尚书夏元吉须发凌乱,形容枯槁,最后一次清点了城中储备,声音带着无尽的悲凉:“陛下…箭矢不足三万支,礌石滚木仅够一轮齐射…火油…不足五十瓮…将士们…已一日未进粒米…” 每一个字,都如同在宣告这座孤城的死刑。
朱高燧没有回头,他的目光死死钉在舆图上金陵的位置,钉在那条象征着死亡水路的运河线上。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天子剑冰凉的剑柄,更深处,紧贴心口的位置,那块自德州便贴身收藏的碎玉一角,正透过冰冷的甲胄,传来一阵阵微弱却异常清晰的灼热感!仿佛沉睡的凶兽被外界的杀意惊醒,又似不屈的魂灵在发出共鸣!
“知道了。”朱高燧的声音异常平静,平静得可怕。他缓缓抬起头,望向棚外运河的方向,深邃的眼眸中,没有恐惧,没有慌乱,只有一种被逼到绝境、玉石俱焚的疯狂火焰在熊熊燃烧。他猛地转身,目光扫过棚内仅存的几位重臣和侍卫,斩钉截铁:
“张玉将军守城!朕…亲临聚宝门!”
“陛下!万万不可!”夏元吉和几名侍卫大惊失色,“城头矢石无眼!陛下乃万金之躯…”
“万金之躯?”朱高燧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酷的弧度,他猛地一挥手,指向棚外那猎猎作响的残破龙旗,“看看那旗!看看这城!朕今日若龟缩于此,与那旗杆何异?!朕的将士在城头浴血,朕的子民在城中哀鸣,朕…岂能安坐?!”
他大步流星走向棚门,声音带着帝王的决断与不容置疑的孤勇:
“朕与金陵共存亡,绝非虚言!今日,朕便是那龙旗之下,最后一块城砖!备甲!抬朕的龙纛!去聚宝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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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二、冰魄降世:法则锁链与魔物哀嚎**
就在金陵城下战云密布、杀机盈野的同一时刻。
松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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