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拱殿前的广场上,三百盏宫灯将夜色照得恍如白昼。萧夜按剑立于御阶之下,目光扫过场中央的阿拉伯舞者——那些旋转的白袍广袖间,金线绣出的星图若隐若现。当舞者甩动水袖时,某个特定角度的图案让他瞳孔微缩:与胸前玉扣完全一致的北斗七星排列。
"陛下有赏——"
司礼监的尖嗓划破乐声。萧夜转头,看见赵桓从龙椅上微微倾身,手中金杯盛着的却不是酒,而是一种泛着蓝光的液体。当侍将将金杯递给领舞时,萧夜注意到杯底刻着细小的纹路——是海潮的图案,与军器库新式战船的船首雕饰一模一样。
"臣请为陛下试毒。"
萧夜大步上前接过金杯,这个逾矩的举动引发群臣骚动。当他指尖触及杯沿时,感受到一道细微的凸起——赵桓用针在金属上刻了个"危"字。借着仰头假意品尝的动作,他看见液体底部沉着片几不可察的桑皮纸。
"无毒。"萧夜将金杯还给侍从,顺势取走桑皮纸藏入袖中。
舞乐再起时,他借整理护腕的机会展开纸条,上面是赵桓的亲笔:「舞者袖藏靛蓝,与使团案同源。卿当慎饮」。
宴会正酣之际,萧夜右肩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。他扶住案几,眼前闪过破碎的画面:赵桓在偏殿吐血,染红了摊开的《西域战报》;太医按住帝王渗血的星图纹身,而香炉里飘出的青烟带着诡异的甜香...
"都督?"王焕的呼唤将他拉回现实。
萧夜这才发现自己的酒盏已空,而案前菜肴丝毫未动。不远处,一名阿拉伯舞娘正为太子斟酒,她腕间的金镯在宫灯下反射出异常的光芒——靛蓝色,与毒杀欧洲使团的凶器同色。
"拿下那名舞者!"萧夜突然拔剑指向太子方向。
场面瞬间大乱。舞娘的金镯机关弹开,露出三根蓝汪汪的细针。就在她抬手欲射的刹那,破浪剑脱手飞出,精准贯穿其手腕。惨叫声中,太子踉跄后退打翻案几,而东宫侍卫竟拔刀指向萧夜!
"护驾!"
虎贲营从四面涌入时,萧夜已经跃上御阶。赵桓仍端坐龙椅,但脸色苍白得可怕,右手紧握着扶手上的龙纹——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当萧夜靠近时,帝王突然向前栽倒,被他一把扶住。
"陛下旧伤复发,移驾寝宫!"萧夜高喊,同时感到赵桓在他掌心飞快地写了几个字:寅时,北门。
侍卫们抬走帝王后,萧夜转身控制局面。那名受伤的舞娘已经咬破毒囊自尽,但从她发髻中搜出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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