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是直接从整个家族的源流上,将法琳的论点打成了无根之木。
法琳脸色一变:“此乃后人附会之说!”
“附会?”李承乾冷笑一声,“那我再问你,我高祖皇帝起兵太原,定鼎天下,可曾用过一个鲜卑旧官?我朝律法、官制、礼仪,哪一样不是承袭汉魏之风?若我等真是鲜卑后人,为何不依从旧俗?”
“这……”法琳一时语塞。
“你又说,我李氏不尊佛法,乃忘本之举。我再问你,玄奘法师西行取经,可是我阿耶亲赐通关文牒,派人一路护送?天下佛寺,哪一座不是香火鼎盛?若真要抑佛,何需等到今日?”
两人你一言我一语,唇枪舌剑,就这么在台上辩论开来。
从李氏的祖宗十八代,辩到佛道两教的教义优劣;从前朝的政令得失,辩到当朝的民生农桑。
法琳学识不可谓不渊博,可他面对的,是一个脑子里装着上下五千年历史外加魏徵助攻,还带着现代逻辑思维的怪物。
这场辩论,从清晨一直持续到日暮西斜,足足近三个时辰,双方引经据典,辩驳之处,不下二百余条。
台下的众人听得是如痴如醉,只觉得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精彩的辩论。
道士们各个都满脸红光,只觉得太子殿下引经据典的样子,比他们祖师爷显灵还帅。
唯有那些和尚,脸色从最初的肃穆,到凝重,再到后来的惨白,一个个心里都在打鼓,这是......要输啊!
“……综上所述,你之《辩正论》,通篇皆是臆测之词,毫无实据,其心可诛!”李承乾一番长篇大论之后,做下最后总结,声音铿锵有力。
法琳已是面无人色,浑身被冷汗浸透,他嘴唇哆嗦着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他做梦也没想到,自己钻研一生,引以为傲的学识,在这位年轻的太子面前,竟如此不堪一击。
李承乾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,站起身,居高临下,声音冰冷地做出最后的宣判:“法琳,身为僧侣,不思礼佛,却妄议天家,造谣污蔑,动摇国本,实乃大不敬之罪!按律,当夷三族!”
“夷三族”三个字一出,全场死寂。
法琳更是双腿一软,“噗通”一声瘫坐在地,眼中那点仅存的殉道光环,瞬间碎得连渣都不剩。
他想过死,可没想过连累族人啊!
就在法琳面如死灰,以为必死无疑之时,李承乾话锋一转。
“不过嘛,”他拖长了语调,带着几分戏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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