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已不再主持朝会,今日突然临朝,穿天子朝服,自称“朕”,让皇帝骤然想起多年前被压制的岁月,也预示着太后与他的嫌隙摆到明面上来。
可见太子释出,协理主持朝会,在太后眼中多么不可饶恕!
皇帝胸膛起伏,可又不好在外宾面前扬家丑,恐帝后不合消息传出,外邦异动,引起边疆战火。
皇帝猛地吸一口气,最终忍下所有,声音平和道:“母后……请上坐。”
待她先落座,皇帝才缓缓坐下,随后太子落座。
何都知示意鸿胪寺卿。
“二圣升座——百官参拜——拜——!”
山呼之声如闷雷滚过广场:“太后万岁!万岁!万万岁——!”
声浪未息,更为宏大的一波紧随而至:“吾皇万岁!万岁!万万岁——!”
长幼有别,孝道礼仪,此刻狠狠压制着皇帝处于下风。
崔题在百官人群中,跪拜之时,他垂下眼里,薄唇抿得死紧,心里预估,看来今日将有一场鏖战了,太后与皇帝形同撕破脸。
只是他担心那一抹瘦弱却倔强的身影,在敲登闻鼓之后,可想好了万全之策?
大朝会结束,午时初过,百官渐次散去,偌大的宫城暂归沉寂,只待申时钟鸣再启宫门,迎接盛大的夜宴。
皇帝回到福宁殿之时,面色铁青,步履生风,止不住心头火气。
宫人奉茶,茶水微烫,他猛然“啪”地摔碎杯盏:“没用的东西!连个温度都掌不准?”
奉茶的小黄门扑通跪地,身子抖如筛糠。
太子连忙上前:“父翁息怒!蛇既出洞,躁动难安,恰说明他们乱了阵脚!”他飞速瞥了何承恩一眼。
何承恩会意,厉声呵斥:“还不滚下去自领十杖!没眼力的东西!”
小黄门如蒙大赦,连滚带爬退下。
殿内重归死寂,无人敢大气喘息。
皇帝突然下令:“去把崔题叫来!”
话音方落,殿外通传恰至:“陛下,崔学士求见!”
“来得正好,把他叫进来!”
太子眼底隐隐露出担忧,迟疑片刻,还是劝说道:“父翁,当前局势,非崔题独身可抵挡,如若接下来有其他变故,更需父翁鼎力相助,才可通关!”
五年前推行新政之时,皇帝曾经意志反复,最终推出崔题和杨珙挡下旧党和天下人的怒火,如今他想利用崔题做破云之剑,可是太后今日也来势汹汹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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