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,俯下身,想亲近,可又克制情感不敢亵渎。
他低低唤了声:“宁儿……睡着了吗?”
潘令宁酣睡,没有回应。
崔题忽然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,他伸出双臂,环过她曲起的双腿,和蜷缩的腰身,而后使力,陡然把她抱起!
没有想象中的沉重,她的身子非常轻盈,以至于他轻轻松松便抱起了,她身上的幽香丝丝沁入鼻息,是他梦中,曾经朦胧肖想过的味道,如今真真切切在眼前。
他四肢百骸似乎也在为这一份亲近而敲鼓呐喊,心旌激荡着,嘴角抑制不住扬起一抹笑。此时二十几年来克己复礼的教化,皆抵不过这一份想要亲近的冲动。
李青曾劝说,心悦一人,又不是作奸犯科,何必遮遮掩掩,以君子枷锁禁锢自己?
果然,当他不再遮遮掩掩之时,这份狂热的悸动虽然让他陌生,却也如踏云端,获得前所未有地满足。
潘令宁却被他的举动所惊醒,迷迷糊糊抬头看了一眼:“崔相公?”
崔题难免心头虚了半分,可他不想放手,便言语温柔却不容置疑说道:“你醉了,我送你回房歇息,好好睡吧!”
潘令宁意识模糊,眼花天旋,头痛欲裂,可她仍有意识地挣扎了一下。崔题却把她箍得更紧。
“好好睡,小心风雪吹得头痛难耐!”崔题言语中多了几分霸道。
一听到“头疼”潘令宁,便服膺乖巧了,况且他的怀抱过于温暖,她脑袋发沉,也无力思考此情此景到底缘何?
见她顺从了,崔题嘴角的笑意终于到达眼底。
张嫂捧着醒酒汤前来,忽然“啊”地一声,差点摔碎手中的陶盅。
崔题锐眼扫去,极轻地“嘘”了一声。
张嫂点了点头,不再声张,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崔题,不容置喙地抱着怀中的美人儿,步履沉稳从容,逐渐消失在廊庑深处。
看来,汲云堂即将迎来它的女主人了。张嫂心想着。
……
夜已幽深,只是除夕之夜,难免会有一些走动的声响。
未达五更天,城门将启之时,已有早起的人们提着香火、佛像钱往城门口排队,抢着赶去寺庙上头一炷香。
这一番带动,便也惊醒了浅眠的人们,潘令宁也被惊醒了,只是她头痛欲裂,昨夜喝酒吹冷风,烤着炭火,冷热交替,酒气似乎更上头。
头一次尝羊羔酒,不知此酒香醇,她几杯便被放倒了,如今醒来虽然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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