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赶上两国邦交之际,此事来得过于蹊跷,如今皇城司半数出动,已是满城风雨。”
“嗯,劣丈也听说了!先前同僚前来探视小酌,聊上几句。”
潘令宁眉眼快速扫去,见他有开口之意,便佯装若无其事道:“我曾听说,近日京里的大案,都有延朔党的轨迹,如今北契国使团入朝,也不知……那延朔党党魁,可会现身京师?”
说罢,她面上呈好奇懵懂之色,可眼神仍止不住直勾勾地看向陈河。
陈河本想取过一旁的温酒器,自酌一杯热酒,听闻此话,才触及酒器弧柄的手一顿,转头侧视,虎目灼热,暗藏锋芒。
掐在此时,院门“吱呀”一声,阿蛮回来了!
阿蛮提着一只野兔,许是山上顺手打回来的,刚好烹做今晚的晡食,她锐眼如鹰,甫一进门便也察觉到此间微妙。
“阿靖,你回来了!”潘令宁往腰巾上擦了擦手,走出来,热情洋溢打招呼。
阿蛮默不作声,把野兔扔到庖厨门口的竹筐上,又取下肩头麻布褡裢,打开袋口抖了抖,尽数抖落些许野果、野蔬、野灵芝。
她又把褡裢挂于庖厨窗棱上,不顾窗下水翁表层已结了一层薄冰,照常伸手就着冰水把手洗净,而后才“嘎吱嘎吱”踩着雪花走向庐舍。
她穿得厚实,可身上残存着冰雪似一股冷风强行挤入炭火烘暖的屋内,颇有些霸道,语气亦霸道而冰冷:“你来干什么,我家不是客店,非你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?”
“诶,靖儿!”陈伯父低低斥责一声。
阿蛮置若罔闻,解下氅衣挂上墙头,才露出皇城司的玄黑色急行服,衬得她不展和气的面容又黑又冷。
潘令宁求助似的看向陈伯父,似乎也在倾诉:阿蛮,仍是需要开解的。
不过潘令宁也早已习惯阿蛮如此。阿蛮冷漠,她亦足够厚颜,便也没有谁能够伤着谁。
她脸上仍旧端着温婉笑意,仿佛未曾察觉阿蛮的冷意。
“阿靖,齐物书舍折桂纸已入遴选,我来奉告佳音,与你和陈伯父共襄喜悦,若非有你和伯父收留,且有你的捣衣开悟,我焉有今日?正旦将至,在我们歙州,有相赠亲友的旧俗礼,我想好好感谢你与陈伯父,却不知你们仍缺什么?”
阿蛮细长凤目凉凉回视,忽然几不可察地“嗤”一声,露出一抹讽笑,她默然回屋换了一身居家旧衣裳,又往庖厨忙活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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