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伯父言语急切,反令潘令宁生疑,莫非匕首是他们联络的信契,以至于他们急于修复?
如此,阿蛮当真是双面间谍?可陈伯父当时并不知晓阿蛮在匕首上刻字,陈伯父又是何种立场?
潘令宁只得现编了谎话道:“家兄一番打听得知,二十年前江东曾有一铁匠老博士,乃北地而来,尤擅锻铸镔铁,技艺卓绝,闻名遐迩,可惜老博士过世之后,后人几经迁徙,已不知去向,而江东再也无可造镔铁之器的铁匠,陈伯父和阿蛮如若要修复此匕首,倒也还有一条路……”
她清眸泠然,仔细观察陈伯父的反应,陈伯父已然半坐而起,一脸期盼:“小娘子请说?”
“如今正旦朝会在即,北契使团来势浩荡,随行之众便有丝、茶、瓷、铁等诸多技艺博士,两国邦交亦是经贸工技交流,何不趁此之际,向北契国的铁博士讨教,兴许找出修复的法子?”
陈河一听,殷切双目倏忽冷凝,以至于眉头紧锁,他攀着扶手的十指陡然收紧,掐进木缝中,而后不动声色地缓缓倚回躺椅,一扫面上不自然流露的审慎,又回复颓然松散道:“北契国的使团,又岂是等闲之人可轻易接触?”
潘令宁腹诽:若是细人,与北契国使团接触应是不难,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胆量!
“看来此为要紧之物,对阿靖意义非凡,是与阿蛮的发小……夙期有关么?阿靖如此看重,可是自小……与她的玩伴夙期经历了什么?”
陈河历经沧桑的苍老国字脸上露出些许疲惫,言语却清明警惕:“潘小娘子,似乎对靖儿的经历颇感好奇?”
“诶我……”潘令宁松手把巾布抛入水中,弯腰拾起,来回清洗上头的污渍,一边极其自然流露真情道,“我与靖儿曾共患难,经历生死,且我如今在京中无亲友,是以把靖儿当成唯一的挚友!可惜靖儿性情冷淡,我总寻思着若能开解她,使她开怀,也是善友尽心意!”
“呵呵,靖儿除却性子冷淡,可品性重情重义,忠君敬孝,已属难得,无需分外开解。”
陈河捋了捋髭须,眯眼带笑,便把她的话堵绝了,“花生并蒂,尚有不同,人分多类,各般模样,她的性情如何,也自有她道义在,小娘子切莫……把她当成异端开解!她能与你合得来,便已是认你做友人,小娘子更无需忧心!”
话已至此,潘令宁已不能强求,她又默然擦拭台面,少顷,转了话题道:“伯父身体大好,近日可出门活动,京师不太平,听说北契国来的使团,忽有宗师婢女失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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