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入仕,识见自是差些意思,想来见风便是雨了!”
“不是‘杯弓蛇影’,而是‘怒其臂以当车辙’的痴螳,不知其不胜任也!妄图用区区螳臂,撼动滚滚而来的时势车轮?不过徒增笑柄尔!可见五年后从岭南归来,咱们的崔学士仍是少年心性!”
明褒暗贬说他“其志可嘉”“少年心性”,实则是说他五年后,哪怕贬谪了岭南也毫无长进,政治手腕比他们几个老头更是差点意思!
崔题掏掏耳朵,也无所谓,径直走入案桌坐下,拾起他被退回的好几道劄子说道:“是不是杯弓蛇影、螳臂当车,一验便知,如果错了,崔某无非增添几条笑柄;可若是对了,更换试纸修改雌黄,对一国储君及两府大臣行诬告之事,这天家的雷霆怒火震下,也不知还有几人能承受得住?”
他的桃花眼灼华昳丽,本就有几份妖气,这么一睇,竟让几位老臣闭了嘴。
刘衡捋髭须笑道:“试纸更换,如何验证,难道要连同礼部和书铺抓个百八十人拷问一遍?与酷吏无异?”
“不,崔某打算向延朔党取经!”他说罢,神秘一笑,重拾案宗分析案情,不再与他们纠缠。
可是延朔党一出,便把几个老臣唬住了。几人不再吱声,心想着难道崔题发现了什么?
……
结束了一天的问审,崔题先回崔府同母亲和祖父一同用膳。
母亲问起他近日的情况,他未免母亲担心,只往好处说,提及案子已经有眉目了,但求法子验明了试纸,便可拨云见月。
母亲松了一口气。
但崔题心里仍提着一口气,因为如何验明试纸,他并没有方法,早前他不过唬一唬几位老臣而已。
祖父毕竟三朝元老,政治嗅觉敏锐,事后传他到书房一番询问,崔题才道出实情。
祖父叹息:“这桩案子成与不成,你也很难全身而退了,既然已知延朔党从中作梗,勾结线人更换试纸行诬告之事,而旧党欲盖弥彰,不如把今年延朔党士人二次提审,使一出离间计,看能否问盘问出新线索。”
崔题点头:“如此也是个方法,只是孩儿担心捅了此妖党的蜂窝,不知可有其他后患,毕竟此妖党威力无穷。而且,太子也是无法完全脱罪了。”
“还有什么结果,能比免除谋逆之罪更好呢?”
祖父满眼慈悲地看着他。
崔题陡然想起五年前的牢狱之灾,若非祖父不惜代价把他救出来,也难以逆风翻盘,如今他要救出太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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