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,鹤望中兴,朕的治世在他们眼中可称不上中兴,他们只待贤君,待的哪位贤君?如此口出狂言!”
皇帝猛然拍案,震起茶盏,“哐啷”一阵响动,在人人屏息凝神的大殿中更增添压迫,几近让人窒息。
“看来他们待的是太子!朕授予太子权柄,让他主持科举,他却籍此笼络士人,包藏奸心!明明已是储君,难道再等几年也坐不住?”
崔题眼眸子轻转,脑子也飞快运筹,小心斟酌字句道:“只是陛下,此案仍有诸多疑点,其一,殿下与您父子情深,他因何谋反?其次,今年乃太子首次主持科举,慎重其事,便是包藏奸心,何至于在科举中留下马脚?其三,此反诗只是出自举人之手,并未指明太子与他私通。”
“你的这些问题,宗正司何曾没想过?他若与朕父子情深,何至于首次主次科举便让延朔党趁虚而入?再则,五年前朕执意断却新政之路,折煞他的羽翼,难道你们几个,没有耿耿于怀?”皇帝目光凉凉扫过崔题,似一把寒刀抵过他的喉咙。
崔题心中警钟鸣响,脖筋梗僵,越发保持身形,不敢轻举妄动。
“这些年他没有私下筹谋,依然不放弃新政?看来已经是看不惯朕老因循守旧,迫不及待从朕手中抢夺权利施展抱负!”
“臣等不敢,而太子谦逊敦厚,也绝非狼子野心之徒!”崔题辩解。
只是皇帝又兀自说道:“这些年颍川郡王年岁渐长,呼声渐高,他反而因为新政失去朝臣支持,我看他也是坐不住了!”
皇帝毫不客气地批评自己的儿子,崔题只觉得帝王心寒凉,深不可测。
崔题斟酌后又说道:“陛下,即便如此,种种论断也仅是推测,即便策论中有藏头诗隐喻,也仅是士人之举,而无太子参与的证据,如若因此审判太子,臣只怕……重蹈“思子宫”覆辙!”
汉武帝杀太子刘据后悔悟,建思子宫以示哀悼。
“以及,五年前延朔党借白虎谶言搅动风云,如今云集楼诗案波及如此迅广,颇似此妖党手笔,陛下不得不防!哪怕陛下无惧此妖党,可纵观诸皇子,唯独太子乃陛下一手栽培,倾注半生心力,便是颍川郡王等,也有母族牵挂,难道陛下甘愿就此付诸东流、拱手让人?”
崔题已经说得十分明朗了,听不听进去,全凭皇帝心思。他无需说再多,行最后行礼,铺胸纳地诚恳说道,“还请陛下为身后社稷仔细思量裁夺!”
皇帝听罢,发出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声:“你果然是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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